这么多人去吃饭,义母不得又忙活到半夜?
孔玄可心疼义母了。
他决定还是买些菜做火锅吃得了,冬天吃火锅,爽歪歪。
火锅很香,饭却不香。
那对狗男女,唉,要不是异父异母的亲大哥,真想暴打他一顿!
吃饭就吃饭,秀什么恩爱?
诸葛昭第一次吃火锅,都没有被火锅吸引,总是把最好吃的菜夹到碗里,然后,一样一样的吹凉,喂到太史慈的嘴里。
这可是你的第一次!
太史慈也很过分,把好菜都用勺子扒到诸葛昭的面前,他不知道周围一群人还等着吃吗?
这才认识几天?
你们究竟是寂寞了多久,干旱了多久?
干柴烈火,一碰就着,灭都灭不掉!
他们眼里根本没有别人,一个“哥哥”叫得甜腻,一个“妹妹”叫得亲热。
偏偏甘宁是个二愣子,祢衡是个呆子。
他们都当没看见,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老六是个隐形人,不说他。
孔玄委屈得想哭,他求助的看着义母,可义母眼里也只有未来儿媳妇,一口一个“若雪”,叫得跟亲的一样。
他这个义子不香了。
这个家没法待了!
孔玄低头猛灌着酒,一句话都不说,他谁也不想看。
几个世纪过后,孔玄感觉头昏沉沉的,他想走了,没眼看。
偏偏这时,诸葛昭似乎突然想起孔玄还有点用。
对他轻声道:“公子,我想跟哥哥学剑,能让人帮我打造一把剑吗?”
孔玄只想说,铁剑铜剑你都不需要,有这“银剑”天下无敌!
不是怕被大哥打,他真想说了。
谨慎思考后他还是对未来大嫂点头:“可以!我先回去了。”
义母这时也才想起来,还有个儿子呢。
她急忙挽留:“子幽,你怎么不多吃点,陪你大哥他们说说话再走。”
大哥有空跟我说话吗,他就想问。
“不了,义母,我回去让人打剑。”
老六立即出现在他身后,天罡护卫留在军营抄作业,只有老六一个护卫,他不会偷懒。
孔玄挥挥手,走了。
看在大哥你左右手陪你度过三十几年的份上,不与你一般见识!
从太史慈家出来,本来只有不到一里的路,硬是被孔玄顺便拐了好几个弯。
老六提醒好几次,公子我们好像走错路了。
孔玄充耳不闻,谁说只有一条路能回孔府。
东兜西拐,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来城边。
河畔杨柳轻垂,微风过处,柳条随风摇曳,冷风送来缕缕清香,仿佛阁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孔玄摇首轻吟:“绊惹春风别有情,世间谁敢斗轻盈。”
“啪啪”两声鼓掌声从楼上传来,随后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如同清晨的鸟鸣。
“公子,好诗好诗!要不进来喝杯酒,听首曲?”
孔玄抬头望去,楼上栏杆处,一袭白影凭栏远眺。
她身体纤巧挺拔,就像早春的小树,脸上蒙着一层白纱,看不清面容。
孔玄有些意动,美女相邀,怎好拒绝。
老六拉拉孔玄的衣角:“公子,这里是风月场所。”
孔玄看那挂在楼外的彩色灯笼,果然写着“春风楼”三个字。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青楼外。
是太孤独了么?
孔玄苦笑,不就一对狗男女洒狗粮么,跟自己有毛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