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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筛盅在庄家的手掌里上下飞舞,骰子相互撞击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常满披着一件长度能从头顶盖到脚面的黑色披风,她默默站在三楼看着楼下热火朝天的人群。 郭怀才激动得面红耳赤,上半身整个扑在摆满筹码的桌子上,两只手不停地往怀里搂着金银,他坚信自己绝对是走了财神大运。 前些日子,他在路边捡了个装有一百多两银子的荷包,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失主瘦高个就着急忙慌的找了回来。让他没想到瘦高个竟然只想要回荷包,为了感谢他的拾金不昧把里面的银子全都给了他不说,瘦高个还提出要带他去发财。 瘦高个带着他去了一间赌坊的暗门,里面开出了一种只专供给老客户的新玩法,压的小、倍数高、来钱快,他早在赌友间听说过,奈何一直没摸到暗门的边。 有了瘦高个作保,往常根本不让他进的赌坊二楼向他敞开了大门。 露着两条白嫩胳膊的庄家把筛盅按在桌面上,高声吆喝着,“买定离手,限时下注!” “我压六号。”瘦高个侧着耳朵仔细听骰子的声音。 “我压三号。”郭怀才犹豫半晌,把全部银子都按在写着‘三’字的位置上。 庄家揭开筛盅。 郭怀才蹦起三尺高,大笑着疯狂叫喊,“赢了,我又赢了!” 他靠着白得的一百两做本金,在新玩法里得心应手,赢多输少,当天他就赚了二百七十多两。他还特意留了个心眼,赢了钱就想走,膀大腰圆的打手随意扫了一眼没有阻拦。 郭怀才当即揣着满兜金银直奔红灯高挂的花香馆,指名道姓的点了眼馋了很久的名妓霜娘,豪爽得一连包下三天。在霜娘缠丝的眼神和娇媚的□□里,他觉得自己从内到外的焕然一新。 偶遇隔间推门而出的大汉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他霎时间自信心暴涨。 三天一晃而过,霜娘倚着门槛拽着他的袖子依依不舍,暗自垂泪,“官人,只有您对奴家是真心的,奴家舍不得您,您可一定得再来看奴家呀~” 郭怀才哪舍得让霜娘失望,为了能长期包下霜娘,他转头又进了赌坊暗门。之后的大半个月他没钱了就去赌,多的时候有几百两,少的时候有几十两,总能所有收获。 今天他出门前,霜娘裸着半边遍布指痕的肩膀,下巴搭在他的膝盖上,落寞的问:“官人,您夜夜宿在奴家这里,家中的姐姐不会生气吗?” 想到害得他丢了大面子的郭戚氏,他恼怒的掐住霜娘的脸颊,“阿霜,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怕婆娘不高兴的软弱无能的男人吗?” 霜娘的脖子被卡到伸长,她挣扎着摇了摇头,“官人不仅仪表堂堂,还财源滚滚,勇武有力,奴家想和官人在一起一辈子,奴家只是担心自己惹得姐姐生气……” 郭怀才被她捧得浑身舒坦,心头突然萌发出不愿意让其它人再碰霜娘的想法,他松开手指轻佻地刮了下霜娘的下巴,“等着爷带你回家……” 赌桌是的郭怀才已经红了眼,他掰着手指头数着银子,距离霜娘的赎身银只差三十两银子了,他越发坚信自己今天是财神上身。 只要再赢一把! “三号!”庄家揭开筛盅。 他压的四号,输了!再来一局…… …… “一号!”庄家手指灵敏的拨动着手指。 郭怀才错愕得瞪着那五颗全都单一红点朝上的筛盅,不可置信的摸索着空空如也的荷包,他连自家房子都已经押出去了,“不……不可能,再来一局……” 打手上前来扭住他的双臂,郭怀才咆哮着,“我有钱,我还有钱,我用女儿抵!” 直条混在人群里,奚落道:“我道是谁一副孬样,我在府衙大堂上看到过你,你女儿早被你配了冥婚,你还在大堂上吓得尿了裤子……” 郭怀才脑子里一懵,他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事情还是暴露了,血气裹挟羞愤涌上脑门。他瑟缩着朝四周看去,直直对上各种充满鄙夷和嘲讽的目光,今后他是再没脸来这间赌坊了。 可他今天连续输出去了上百两,再来一局,下一局一定会赢的,回了本他就走,他的双腿勾着桌脚不肯被拖走,“不……我还有妻子……” 庄家不急不缓地敲着桌子,语气温和,“这位客人,请回吧,一个人的卖身钱可凑不够上桌的筹码。” 赌桌重新热闹了起来,郭怀才眼看自己就要被拖出房间,抱着打手的胳膊央求,“我还有儿子,还有我自己……我都押上……” 结果显而易见。 郭怀才失魂落魄的喃喃:“饶命,绕我一命,我还有钱,我会想办法

还上的……” 秦双勋趴在栏杆上嫌恶地挥了挥手。 打手上前提起瘫软在地上的郭怀才,扔到后院成排的铁笼里,他见过许多为了翻本而卖身的人,只是东家特意要求把这人送到花香馆,他有些不明白原因。 常满把脸埋在帽子上的绒毛里,呼出一口浊气,她连续做了十多天的噩梦,终于可以了结其中的一部分。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宋熙恒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匆匆赶来。 睿郡王的仪仗在一周前到了淮宁府,他只能回归睿郡王的身份,按着护卫的安排住到驿站去。他这几天都忙着汇见淮宁府的各路官员和富商,筹集清点了的第一批西去边关的粮草,他来之前办完最后一项手续,押运车队从城门离开。 他满是热意的手掌按在常满的肩膀,轻斥道:“真是便宜他了,还是该听我的,派人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秦双勋猛地反应过来,宋熙恒不知道常满想要做什么,饶是他也在花香馆里听到常满和鸨母的谈话时吓得够呛,他回头挑衅一笑,意有所指地问:“阿满,你想什么时候送他过去?” 常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就送去。” 送哪?宋熙恒狐疑。 他只知道常满算计着让郭怀才赌到贱卖自身,并没有说明之后还有别的打算,他不想在秦双勋面前露怯,他和常满之间才是真的有着各种深刻的秘密。 他绷着脸没有露出任何一丝落寞的表情,只怨念地看了常满一眼,调转方向揽着她的肩头,生硬挤进她和秦双勋中间的位置,“这里一片乌烟瘴气,既然事情已经办完就走吧,我送你回去,正好有个消息想和你分享。” 常满和他对了个眼神,猜到他或许是查到关于贡珠的消息了。 她点头应允,只是还有一件和郭怀才有关的事情需要处理,“霜娘,你的身契我已经销毁了,这里有些盘缠,从今往后你不再属于任何人,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霜娘悄无声息地站在楼梯口许久了,闻言惊讶地抬头看向常满,没想到常满不仅替她赎了身,还愿意放她自由。 她在郭怀才离开后没多久,带着一个小包裹的行李也离开了花香馆。她一反常态的穿了身朴素的棉布夹衣,这身衣服断断续续地做过许多遍,一年又一年随着她的身量变化,原先不合身的尺寸都送给了花香馆里的小女孩们,没想到她真的有能穿上的这天。 她从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这令她向往的同时还有些胆怯,“常姑娘,我……我十三岁就被卖进了花香馆,除了这身皮肉,我不知道能做什么养活自己……” 春柳街在城内自成一区,进来容易,出去难,她这些年都没能走出过春柳街两端的牌坊。 常满伸手在额头上一拍,女性想要自立门户实在是困难重重,她有些没转换过来,“我有一间小瓷厂,你想学和制瓷有关的技艺吗?” 她下了决心要复仇,又不知道该如何跟郭宝盈解释,借着拿到黑瓷的配方的机会,天天泡在瓷厂里试烧黑瓷,好多天都没去满瓷意了。 她可以带着霜娘到瓷厂里制瓷,暂时把霜娘和郭宝盈分开安排。 霜娘思索片刻,花香馆里曾经有很多赎身了的花娘,大多因着这样那样的理由,没过多久就又折返回来重操旧业。她不想在离开花香馆之后又被拐卖进其他暗门子,低头行礼,“见过东家。” 常满着急和宋熙恒讨论贡珠的事情,简单和秦双勋打了招呼往楼下走。 秦双勋站在栏杆边神色阴沉,他看着宋熙恒抬着手臂把常满虚虚护在怀里,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赌场大门,他们四周亲密又自然的氛围排斥着所有想要靠近的人,他或许是真的来迟了。 宋熙恒终有有机会追问常满和秦双勋打的哑谜,“秦双勋要把郭怀才送哪去?” 常满不解的抬头,放着正事不说却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浑不在意地说:“你别管了,自有他应该的去的地方。” 宋熙恒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伪装的风轻云淡再维持不住,气急败坏抓住她的两条胳膊,俊俏的脸庞逼近过去,“我想知道。” 常满无奈地停下步子,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这事有些影响她的形象,她的神色几经变化,“我把他的身契免费送给了花香楼的老鸨,不让他做龟公,唯一的要求是让他像楼里的姑娘一样接客……” 宋熙恒的手哆嗦了一下,背后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接女客?” 常满缓缓对上他的视线,“花香馆可没有女客。” 宋熙恒看着她漆黑的眼珠,心脏砰砰直跳。郭怀才在瞬息之内从极乐世界跌到悲惨地狱,她真的做到了让他生不

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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