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平拆的毫不留情。
朱逢春哼了一声:“我冻着你们不也是冻着,说得好像你许长平有媳妇一样。”
许长平将自己裹成一长条,,闻言说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等这次回去我让我娘给我找媳妇。”
“找到了你不也还在上学吗?”
裴清晏闭着眼,悠悠接了一句。
本来没心思的,现在给他们一说,倒想起以前抱着陆时睡的日子。
天越来越冷了,也不知他一人睡会不会冻着。
裴清晏翻了个身,又说道:“就算你现在娶了也抱不着。”
许长平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呦呦呦,想夫郎啦!”
裴清晏没再说话,似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薛正睁开眼,打开他只用来吃饭念的嘴:“其实我也挺想的。”
朱逢春拥着被子坐起来,低声嚷嚷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欺负我们没媳妇是吧。”
四人中唯二两人有夫郎,以前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甜蜜。
朱逢春和许长平觉得自己像突然走在路上就被人踹了一脚,还要被骂像条狗。
裴清晏轻笑了声,不再说话。
院里的日子平淡而乏味,人闷得久了,自然会想办法找乐子。
院每十天举办一次清谈,所有学子都会参与。
激烈的学术辩论过后便是交际。
若是让陆时来看,那就是体育课前半节课做运动,后半节课自由活动。
裴清晏不想参与他们的交际,挑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来看。
他身后翠竹成荫,幽静清朗。
有几个清应院的学子频频往他这边看。
裴清晏他们是知道的,基本上每个夫子都夸过他。
以前因为他们宿舍名声不好,所有人对他望而却步,现在情况改善,名声变好了。
那他们是不是可以上去……结交一番?
眼前的公子儒雅端正,眉目如画,与之交谈必定如清风朗月入怀,涤人心灵。
就在清应院学子蠢蠢欲动要往裴清晏那边挪时,旁边传来极度不和谐的声音。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几个乡巴佬还有商户生的儿子还想考功名,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陈耀宗身边围了一圈想巴结他的人,这会正听着他高谈阔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他在影射谁。
许长平最近人缘变好了,同窗们发现这人挺能玩得来,人也不坏,渐渐地都走得近了。
许长平正聊的开心,一下子被这话说的没了半点兴致。
他冷冷转头,一语不发地看着陈耀宗。
朱逢春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点,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
陈耀宗犹自不觉,在一众人中唾沫横飞的发遍自己的见解。
“照我看啊,院就应该把这种人赶出去,什么人都混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院是菜场呢!”
“那几个人浑身铜臭味,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还想着考功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许长平一步步上前,周围人突觉冷意袭来,不自觉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就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