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离的时候陆南深却一伸手,又顺势拉了她的手腕。
真就是虚扣着,宛若掌间珍宝不舍得用力似的。
可他的掌心很烫,能透过皮肤甚至骨骸烫进她心里那种。
杭司的呼吸变得紧又急促,脸皮涨热得不行,又是下意识瞅他。
他眸底深处像是有簇火,在暗自翻滚焚烧,烈烈而生。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有脚步声上了楼,一听就是年柏宵的。
那小步伐欢快愉悦的。
“陆南深,深南陆,你睡没睡呢?睡没睡呢……”
哼着小曲问着话。
声音越来越近,杭司涨着脸,“还不松手?”
看得出陆南深不想松手,但脚步声越来越近也不得不松手。
年柏宵的身影在窗边出现的前一秒陆南深松了手,杭司就紧忙出卧室了。
卧室的窗户就对着走廊,还没拉窗帘,年柏宵的脸就探进来了,咦了一声。
陆南深懒得搭理他。
杭司出了门,叮嘱年柏宵帮陆南深把纱布缠上,匆匆下了楼。
年柏宵溜溜哒哒进了屋,见陆南深要起身,赶忙上前按住他。
“干什么?伤口还没处理好。”
“我不用你,我自己来。”陆南深拨开他的手。
年柏宵那一腔热情哪能容他拒绝?死活不同意。“我要把你送到西方。”
最后的结果就是年柏宵三下五除二处理了伤口,还跟陆南深说,“你跟我不好意思不应该,就算不好意思也要跟杭司啊。”
问到这儿,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目露紧张神情,“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吧?”
陆南深盯着年柏宵,眼睛里快冒火了。
这次可不是欲火。
“对,年柏宵,我喜欢你,可喜欢你了。”
喜欢得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怎么就那么欠儿呢?
但年柏宵生生听出了缱绻情意来,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盯着陆南深,衡量他这番话的真假。
“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一屋吗?”陆南深也盯着他,阴测测地笑,“就是我怕控制不住,兽性大发把你睡了。”
年柏宵真是多一刻都不敢待了,起身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火速撤了。
陆南深扯过家居服上衣套上,重重一叹气,总算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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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陆南深终于完成了歃血哨的制作。
小小的一枚,比杭司的那枚要小上不少。
陆南深靠着床头在做哨子的打磨工作时,杭司正在院落里翻晒吸血花。
之前的大雨耽误了晒花的进程,这两天的阳光不错,吸血花已经半干枯萎,原本是雪白的花蕊,经过阳光曝晒后开始转为粉色。
成为血红色后就是真正晒好了。
杭司从竹篾里捞了一小把在手里看了看,估计再晒个两天就大功告成了。
正看着呢,就听老板娘的热情招呼声起来了,“大泱来了啊。”
杭司心说,这家伙还不死心呢?
转头去看,这次是大泱一个人来,进门的姿势却是十分怪异,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耷拉着脑袋,两只手却在空中乱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