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前,凌屿行把后门拉开,自己先坐了上去。
见司遥站着不动,他命令道:“上来。”
司遥慢吞吞地上了车。
“凌总,把少爷送回凌宅吗?”司机在前面问。
“嗯,”凌屿行目视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也回去住一晚。”
司机略微有些吃惊,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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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指纹锁滴答一声开了,管家赶紧上前迎接,看见凌屿行之后有点意外。
管家的目光在脸色紧绷的凌屿行和蔫白菜似的司遥之间来回扫视了几下,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问:“先生今晚住下吗?”
凌屿行点了点头。
然后径直走到真皮沙发前坐下,身体微微后仰,腰背靠在沙发上,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放松地曲起。
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
这是一个极其放松的姿态,却能立刻让对面的人感觉到十足的压迫感。
司遥拘谨地站着,不敢抬头看他。
阿姨把刚磨好的咖啡端到凌屿行面前,凌屿行没动,而是对一边站成一桩木头的司遥勾了勾手。
“过来。”
司遥得到指令,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在离凌屿行最远的对角线位置坐下了。
凌屿行的眉毛一下子皱起来:“坐近点。”
司遥极慢极慢地往凌屿行的方向挪了一点。
见他这副磨磨蹭蹭的样子,凌屿行的火气有点上来了:“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司遥咬着嘴唇,指节捏得紧绷绷的,看上去似乎很屈辱,但仍然没有反抗,而是乖乖地坐到了凌屿行旁边。
凌屿行身居高位惯了,向来都是别人主动尊敬甚至讨好他,眼下司遥这么一副被强权压迫憋憋屈屈的模样,倒让他觉得有点好玩。
原来养儿子是这种感觉?
【叮,凌屿行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21。】
“咳,”凌屿行清了一下嗓子,准备就今天的事教育一下司遥,“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跑那种地方去干什么?”
“交朋友。”司遥低眉回答。
“那种地方能交到什么正经朋友,”凌屿行非常不认可,“尤其是那个祁汶,你别跟他走太近。”
“为什么?”一直低着头的司遥突然看向了凌屿行的眼睛。
司遥看过来的目光里似乎藏着什么情绪,但凌屿行没去探究。
他只是说:“祁家的孩子,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你应该多结交一点正常的这个年龄段的朋友。”
司遥听了,眼里某种光黯淡下来,平静道:“我跟谁亲近,只是因为我想和他亲近,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或者地位。”
这话落到凌屿行的耳朵里,就成了一种意思:我就爱和祁汶一块玩。
凌屿行皱眉:“你喜欢祁汶?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