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狐疑地打量着他。
见状大泱发誓,“真的,我没说半点假话,我真的不记得去过客栈。”
“看之前或者看的时候吃什么了?”杭司问。
大泱摇头,什么都没吃。
“觉得有什么异样?”
大泱眉头皱得紧,头更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切都挺正常的,今天他休息在家,也没出去玩,先是玩了会游戏觉得没劲,就随便扯了本看看。“我记得我是看到了第六页。”
刚看没多久就发生异常了。
就他自己在家,也没谁能知道他当时具体的情况。
杭司想了想问他,“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在失去意识之前你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者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大泱刚想说没有,突然想到了一点,“我觉得耳朵疼了一下,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
耳朵疼了一下……
杭司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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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杭司回了房间。
陆南深靠坐在床头,在来回来把玩着歃血哨。那哨子已经完全制作完毕,但最后的刷油工作都结束了。
见状,杭司心中狐疑得到了印证。
“头不晕吗?”杭司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陆南深放下歃血哨,轻轻浅浅地笑,“今天还好,不过下床多站会还是会头晕。”
“你下床干什么?”杭司问。
陆南深执起歃血哨朝她示意一下,“拿这个,试试。”
杭司不紧不慢继续问,“试的结果呢?”
陆南深眼里始终含笑,看着杭司,“一举三得。”
“怎么讲?”
杭司虽然这么问,但瞧着陆南深这般神情也清楚他没打算瞒她。
果不其然,陆南深告知她,“我用歃血哨控制了大泱,证明了歃血哨管用的同时也小小惩罚了大泱,你又因为大泱的事来找我,这不就是一举三得?”
鉴于大泱没受到什么伤害,杭司倒也不是来兴师问罪。而陆南深就这么坦坦荡荡地承认,杭司反倒是被他逗笑了。
但忍住笑了,清清嗓子问他,“为什么要整大泱?因为医院的事啊?”
陆南深嗯了一声,倒是丝毫没含糊。
杭司见他眼光澄明的,又见他承认得这么痛快,一时间真是几番绷不住想笑。
“是他自己撞过来,我也没想整他。”陆南深主动跟她解释,“歃血哨正缺实验对象,他正好就来客栈了,我跟他新仇旧恨,当是一并算了。”
“旧恨我能理解,新仇何来啊陆少爷?”杭司突然间有点同情大泱。
怎么这笔帐就翻不过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陆南深把玩着歃血哨说,“他在医院里丢了脸,今天来客栈势必要来找你争回点面子,又或者要在你面前博同情。”
说到这里他补上句,“招惹你,这就是新仇。”
他一脸的认真,竟让杭司觉得这并非是句玩笑话。
“同在一个屋檐下,你想找我喊一嗓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