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但觉得管人的,都不能得罪,于是马上答应了她。
不就是跳个舞吗?
要论起形象和舞姿,我比起荧屏里那个女人肯定还要好。
我将丁丁漂放在凳子上,脱了外衣,正准备穿上舞衣。
女人说,把咪咪衣也脱了。
我心想,行吧,荧屏里那女人也是没穿咪咪衣的,于是解开咪咪衣,放在丁丁漂身上。
女人一直在看着我,目光中既有挑剔,又是欣赏,还夹着几分妒意。
我都沦落成这样了,你妒我就完全没必要。要是在中国,当然了,那也轮不到你来妒,我们的美丽,差得太远了。
女人看着我微笑:“不错不错,细肩柳腰,体态婀娜。在亨利这里,你是最漂亮的,不愧是寰亚小姐了。”
接着又说,穿上,快穿上。
我穿上了舞衣,突然发觉有点不对,胸口竟然凉飕飕的。
低头一审视,这舞衣是烂的,前面烂了两个大破口,穿在身上,仿佛开了两个窗似的。
两个咪咪都在外面,最方便给小孩子喂饭饭。
我要是这样抱着丁丁漂,被别人看见,肯定以为就是在喂饭饭。
而且,我发现,这舞衣肯定不是厂家设计的,而是有人故意捣乱,因为我看到了剪刀留下的痕迹。
穿着这种衣服,如何能够上台去热舞?
我很尴尬,说没看仔细,挑了件烂衣服。
女人说,不是你没看仔细,亨利的舞衣都这样,主要是方便那些买家看仔细,刺激他们竞价的决心。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有人故意用剪刀剪出两个大洞来。
我站在屋里,有点手足失措。
偏偏就在这时,还有个男人推开了门,探头问:“柳姐,舞蹈都学好了吧?我要进来关了电。”
原来这女人姓柳。
我忙横过手臂,掩住舞衣两个破口,又躲到姓柳的女人后面,不敢轻易露出脸来。
刘姐说等一会,我这里有个刚从小黑屋出来,她还没好好学过呢。
那人哦了一声,又缩头回去,将门带上了。
柳姐转脸盯着我,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起来,问我,你还怕男人看吗?这怎么行?明天上了台,你怎么放得开?
你要是放不开,买家怎么会出大价钱?
我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借口掩饰,是那个男人出现得太突然了,自己没有半点心理准备,是下意识的反应。
柳姐看了我好几眼,说这好办,再来一次就行。
说罢,就冲门外喊了一声。
刚才推门那人立刻出现,问,柳姐,什么事?
他一边问柳姐,一边将目光往我身上瞄。
瞄得我心里直发毛,碍着他是柳姐亲口喊来的,又怕柳姐对我还不满意,就没有再捂着胸口掩饰。
柳姐说,你去,叫几个保安进来,今天让你们好好开开眼界。
男人喜出望外,连忙叫人去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不禁有点发急,悄声央求:“柳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
柳姐不理会我的求恳,冷冷说,你这样不行,公司肯定会损失一大笔钱,到时候,老板连我都不会轻饶。
我明白了,这一关要是不过去,柳姐是决不会放过我的,自己要是再躲,说不定还会有更难堪的事出现。
我只好不再说话,该来的都会来,自己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我想起方雯说的,你漂亮,逃出去以后,有人会偷偷留着你当老婆、或者当玩物,只要不给亨利的人看到,就没什么事。
古人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为了以后能够逃跑成功,自己咬破牙关,豁了出去,说什么也要捱过这一关。
我站着没动,两手放在腹部,不敢再放回胸口上。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像人挺多的。
脚步声挺急的,仿佛是他家里死了老娘,赶着去舅舅家报丧一样。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门又被人推开了。
五个男人鱼贯而入,都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