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
“出场费啊。”
“你觉得自己配吗?”
“反正我这几天浑身不舒服,需要一点钱来慰藉我脆弱的心灵。”柳禾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柔弱地捂住胸口,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
凌司呈此刻只感觉有一股沸腾的血液在身体里窜动,脑海里出现了一种想将她推倒在床上,狠狠撕碎的冲动。
但他忍住了,面带愠怒地妥协道:“你要多少?”
倒不是凌司呈有多想带她去参加宴会,而是他的外公点了名的要见她,他不想让老人家失望。
若是以前,柳禾巴不得能有这种机会跟他黏在一起,而现在,他知道她是真的会做出不付钱就不去的行为。
柳禾思索一下,伸出三根手指头,随后又弯曲下一根手指,笑嘻嘻:“两万,我给你打个折吧,怎么样?”
“真会做生意,把自己卖出那么好的价钱。”
“过奖过奖。”柳禾说得没脸没皮,对于凌司呈话里话外的羞辱丝毫不放在心上。
毕竟,挣钱嘛,不寒碜!
凌司呈没好气地转身就走,他不想跟她再多废话一句,因为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雷区里疯狂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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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西海城夏天的室外是0度的高温,暑热到地上掉一颗鸡蛋都能立马烤熟的程度。
柳禾撑着阳伞在闹市区里一家一家考察行情,想看看从凌家出来以后做个什么小生意最合适。
忽然看到前面十字路口围着乌泱泱的一大堆人,还有救护车鸣笛的声音。
柳禾凑上去看,原来是有两个人中暑晕倒了。
为首救治的年轻男医生长得十分眉清目秀,他临危不惧地指挥着其余医护将病人抬上救护车实施抢救。
救护车开走后,人群散开。
柳禾一低头,看到地上有个亮闪闪的长条形东西,走近一看,是一个听诊器。
肯定是刚才医生们遗落下来的,听诊器上还用胶布粘上写着一个名字:唐言
今天太炎热了,她本来不想管的,但是良心过意不去,还是决定打个出租车给这位医生送去。
没想到车开到一半,司机接到个电话就把柳禾赶下车了,说家里有急事去不了,要把钱退给她。
柳禾下车后立马后悔了,这个医院的位置在郊区,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少得可怜,根本打不到第二辆。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豆大的汗珠沾湿额前的碎发,衣服也被浸湿一大片。
好热啊,她感觉也快中暑了,好不容易走到医院门口时,终于撑不住,两眼前一抹黑,晕倒在地。
柳禾有意识醒来时,感觉到有一束明晃晃的手电筒光在照着她的瞳孔。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遮挡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