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茵没再问是谁策划这一切,而是拜托王婶子和张婶子她们,帮她把这个女知青和报信的小孩子带去革委会。
“拜托了,婶子们,这件事必须得有个说法。不然,以后大伙有样学样,这日子该怎么过?”
刚才看热闹的这会不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能生活在县里,基本都是有工作的。要是真像小于同志说的以后有人也来自家整这么一出,自己男人有没有卢老师稳得住那就说不定了。大伙也不看热闹了,一起推搡着呜呜哭的女知青和吓坏了的小孩子往革委会去。
而革委会办公室里,王也和卢棋他们几个都在,连褚主任都没出去。休息日,还在办公,也不知道是敬业还是有事商量。
“外面怎么那么吵,好像有什么事。”
钱卫国嘴碎腿还挺勤快,说着就跑出去了。
不远处,一帮婶子大娘推搡着一个哭泣的姑娘过来了,最让他震惊的是,旁边还跟着卢嫂子。
“褚小叔,大事不好了!”
钱卫国转身叫嚷着进了办公室,像是敌人打了进来一样。
“我挺好的,叫嚷着什么,稳重点。”
褚建国嫌弃的说着,这小子就是这点不好,太爱咋呼。
“不是,外面来了一帮婶子,大娘,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女的,最重要的,卢嫂子跟在一边,满脸严肃的。”
钱卫国跟现场转播似的,说的很是生动。
褚建国觉得有事,率先走了出去,其他几个也跟了出去。
外面,于茵等人也到了革委会门口。
“这是怎么了?”
“褚主任,男人对女人不怀好意叫耍流氓,那女人对男人不怀好意怎么算?”
“哇……”
“啊……”
“女人对男人?”
于茵的话像一颗炸雷,炸裂了众人的认知。
“你,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不怀好意了?”
女知青叫姚红,刚下乡不到半年。她从来没干过重活,自从来了以后,她的手磨破了,脚也被蚂蟥叮了,脸也晒黑了,最要命的是自己挣得不够自己吃的,太苦了。
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今天罪名坐实了,她会更惨,所以,极力撇开。
“你没不怀好意,为什么在不到腰身的水里扑腾,还让小孩子去我家,让我男人救你。而王婶拉你,你看都不看,就往人怀里扑,还把衣服扣都解开了,这是要干什么?”
“我,我没有让人去叫卢知青,我和他又不熟。”
姚红庆幸自己没有亲自安排求救的小孩,只要自己不承认,她们也没办法。关键时刻,这脑子会转了。
“褚主任,小孩子在这呢,而王婶子他们也可以作证,她都说了什么。”
于茵没有和她分辨,事情说清楚了,打嘴炮没意思。
“小孩,你过来,告诉我,是谁让你去叫卢老师救人的。”
小孩子吓坏了,早知道,就不贪那几块糖了。
“一个女知青,她给我几块大白兔奶糖,让我去卢老师家,说有知青掉水里了,让他去救。”
“哪个女知青,你认识吗?”
“不认识,她在半路截住我说的。”
褚建国听完觉得事情不好办了,兵团农场女知青那么多,小孩子都不一定能认出来是谁给的糖。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