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
陆明渊被劈了个头昏脑涨。
啥意思?
他千辛万苦的打完仗回来,见到媳妇儿的时间还不满一天,紧接着就要分离三个月?!
杜月钲见陆明渊半天没回过神儿来,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诶,回神了!”
陆明渊恍恍惚惚,一把把她的手腕握住了:“不能通融吗?”
他喃喃道:“我们几个都不是在意这些礼节的人啊。”
杜月钲“噗嗤”一声笑了,笑了一会儿,见陆明渊脸色不好,便赶紧憋住了:“我自然也不在意,但礼部好像挺在意的。”
陆明渊委屈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我们都多久没见了,现在一见面就又要分开三个月。”
“啊,这......”
没等杜月钲说完,陆明渊又想起了一件事:“你果然不想我,之前寄给你的信件,你一封都没有回!”
果然还是来了。
这事是杜月钲理亏。不过事情也不像他说的那样吧?
“我不是回过信的,还给你做了衣服......”
“对,你就回了那一次!”
杜月钲缩了缩头,但立刻腰杆就硬了:“我的确是只送过一次信,但我不是还做了衣服荷包?我当时做的手都痛了,手腕的伤都还没好呢......”
陆明渊果然心疼了:“好好好,是我不对,不该让你给我做东西。现在还痛不痛?”边说边小心的捧起她的手腕,看了看那条十分显眼的疤痕。
杜月钲做出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现在不痛的,但是不能使劲的。”其实心里已经笑翻了。
婉悦姐姐说的果然不错,男人就吃这一套。她第一次使,原来这么好用?
无论陆明渊再怎么不情愿,第二天来接杜月钲进宫的圣旨如约而至。
这一次因是长住,杜月钲带的人就比较多了。在她宫殿的,几个贴身伺候的婢女都是杜煜川精挑细选过,再不会出现那等惹人生厌的。
杜月钲的护卫也进了不少人,人一多,本来是极容易被发现的,奈何有杜煜川这个皇帝给开后门,大家便都安安稳稳的寻到了各自的位置。
未免有人说闲话,杜月钲主动去见过太后一回,这个还是原本的太后,只是再也不复当年的高高在上,神情萎靡,发丝也掺了许多白色的。
倒也不是杜煜川虐待她,按照他的话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自己亏心事做多了,自己要疑神疑鬼,他有什么办法?
这么下去,杜月钲疑心,安丽姝等不到杜煜川真正下手,就要自己被自己给吓死了。
不过也不奇怪,她害的人渐渐得势,最大的靠山安家也倒了,杜月钲听说后宫有些还活着的太妃,见她失势,纷纷投靠了杜煜川。
活得久的不止安丽姝一个人。
安太后在后宫多年,处置的妃嫔不知凡几,大多数是当时死了的,也有许多,苟延残喘活到了现在。
杜煜川自然不会管这些闲事,他每天忙自己的事情都嫌时间不够,根本没空理她们。
有一就有二。
永和帝和晋仁帝的女人自然都解散了,还在皇宫少有的几个老太妃,都是当年有孩子,没有陪葬的几人。
当年太祖皇帝的子嗣不少,却少有人能活到现在,安太后功不可没。说起来,杜煜川今天能登位,还要拜她所赐。
杜月钲既然说要帮杜煜川,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事不关己,该知道的还要知道。
只是见过安太后一次,便也不再愿意见她了,但还是派人盯着她便是了。
杜月钲的教学正式开始。
中间经常会有陆明渊捎进宫的信件,杜月钲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都忽略过去,只是稍稍提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说在学习朝政。
信件是由杜月钲从神宫带出来的护卫亲自送的,也不必担心有人给截了去,因此在心中也没有避讳,只是每次写信中如果写了一些不该写的,都会在信中提醒对方烧掉;若只是写儿女情事便罢了。
不光杜月钲在学习的时候忙,陆明渊作为大婚的男主角,也忙的很。
他的旧交和故友远比杜月钲要多,要应酬的事情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