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朝夏知霜看去。
夏知霜没看他,一门心思都在远远身上。
这场景,似曾相识。
桑白想起那次杀青宴上白梦清出事,他也是一把推开了夏知霜。
原来被推开的人心会这么痛。
当时的夏知霜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一起上了救护车,甚至到了医院他还吼了她。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焦急地搂着远远,即使知道他们很大概率是有血亲的姐弟,桑白心里还是不舒服,很不舒服。
可他没有资格怪。
谁让他活该呢。
桑白试图抱起远远,“我联系时年,现在送他去医院。”
夏知霜侧身躲开了他,甚至都没有抬头,“不用了,宇然哥马上过来了,你回去吧。”
“我们先……”
“霜霜”
桑白话还没说完,白宇然的声音就传入耳膜,他似乎也被这场景吓到了,甚至来不及问桑白为什么会在这,急忙接过远远的身体,“
发生什么事了?”
“宇然哥,快开车送他去医院。”
“好,好。”
桑白看着他们,白宇然临走时还瞟了他一眼,而夏知霜却连头都没回一下,仿佛不存在他这个人一般。
上次他来问她为什么拉黑也是这样。
以前尽管她也不肯原谅,可见到他还会表现出恨意和埋怨。
可现在呢?是无视。
接二连三的无视。
不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恨都没有了。
这,是叫做抛弃吗?
桑白挫败地站起身,他能做什么?赖在她的家里?还是死皮赖脸地贴上去跟去医院。
想必无论怎么做她都会躲他躲得远远的。
……
另一面,最近都躺在家里休息的白梦清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看不到,听到铃声响起还以为是桑白,欢喜地接起:“喂,白吗?”
那边沉默。
白梦清皱起秀眉,“喂?”
“……”
“白,是你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声冷笑,“对桑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男人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嘲笑意味更加明显,白梦清不由警觉起来,“你是谁?”
“我是可以帮你的人。”
帮她的人?恶作剧吗?
一股寒气窜进后背,白梦清下意识地就要挂断电话,那端似乎也预料到了她的动作,语速极快地说道:“是不是桑白很久都没有去看你了?”
白梦清:“……”
“你都失明了,他都不来关心,是不是很失望?”
“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边的男声慢条斯理地说:“想不想得到桑白?”
白梦清:“……”
“我可以帮你,得到桑白,除掉夏知霜。”
白梦清猝然睁大了双眸,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挂断了电话,急促地喘息着,生怕再多听一秒钟便会答应那边。
而电话的另一边,两个男人优雅地品尝着红酒,带着面具的男人悠闲地说:“她一定会答应你,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