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余鱼头发留这么长,有伤风化。
只不过尽管余鱼留了长发,也并未有娇弱的女气,而是散发着一种雌雄莫辩的质感。
就像她动手的时候,那血溅到佛珠上的时候,她还挂着仁慈的笑容那样。
“明天把头发剪了,不男不女的,像什么样子。”
余景天数落余鱼,但语气倒也不是特别严厉,现在余家的产业都由余鱼一手打理,余景天内心深处对于余鱼这个儿子已经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而余鱼也彻底成长成了余景天心目当中他余景天儿子该有的样子,提起余鱼,余景天比谁都自豪。
“爸,算命的说我得留长发。”
余鱼编了个话。
“这什么理,什么时候算的,生辰八字没弄错吧?”
余景天还是信这些的,所以当下脸上露出点迟疑来。
余鱼点头:“嗯,没错。”
“可以信,但也不能全信,你这样……”
“可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爸,这头发我必须得留。”
“和您到房说成么?”
余鱼语气沉沉,倒让余景天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了。
余景天的势头也就弱了下来。
“行。”
当下,余景天还不知道余鱼要和他坦白的是自己女扮男装的事。
等余鱼和他坦白之后,余景天愣了半晌。
余景天望着余鱼那张和气地笑着的脸,一时间只缓缓的呼吸,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个女人,统治了玉城。
她是他余景天的女儿。
倒也有一些被欺骗的怒气,但是那股怒气很快被更强烈的情绪压了下去。
余景天脸上的青筋几乎在蠕动,然而最后,余景天却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看着余鱼。
“儿子也好,女儿也好,你身上流着我余景天的血,你现在拿到的一切,也不会因为你是女孩而改变,那些男人都比不过你是事实,只是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
他叹息着,叹息着,继而忽然摇头笑了起来,看向余鱼的眼神中,满是骄傲。
“这玉城,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你,我年轻的时候也不行。”
“你果真流着我的血。”
余鱼安静地看着余景天,一只手捻着烟嘴,然后徐徐笑了起来。
“是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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