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拉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有一圈红色的握痕。
她将手垂在身侧,那圈红色的握痕便被掩盖了。
看到虞渔手臂上红色的痕迹的时候,韩昌柏好像清醒了点。
但紧跟着,她便看到虞渔掀起眼皮看他,方才毫无防备的带着困意的眸子此刻困意已然消退。
“不过也是,你也不是第一回这样了。”
她只是淡淡的语气。暗淡的夜灯照在她脸上,有种朦胧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比起韩昌柏那种距离有些不同,不太一样。
“准确地来说,能拍出这样的照片,应该不算是调查,算是跟踪吧。”
韩昌柏:“我只是在找人保护你。”
“保护?那你拿着这张照片给我看是……?”
“半夜来找我,朝我发脾气?”
她脸上全无韩昌柏所想象的那种惊慌失措。
韩昌柏听着她平静的问句,嘴唇微微抿起。
“他是谁?”
虞渔安静地看了韩昌柏一会儿。
然后回答:“一个朋友,以前认识的,昨天他跟着我,碰到了,他也在海市读。”
韩昌柏面色松了松,正要说话,虞渔忽然问:“你不是已经调查过了么?为什么还非得问我一遍?”
“这些你应该都查清楚了吧?”
韩昌柏眼中
带上了几分错愕,随即转换成了微妙的恼怒,虞渔静静地看着他神情发生转变。
“是,我是很清楚。”
“你和他在咖啡馆单独呆了四十分钟,然后让他送你回家,路上一路都在聊天。”
虞渔鼓励似地说道:“调查得很清楚嘛,真专业哦。”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解释过了啊,路上碰到的,而且我和他说了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她简直像在解释,又像在敷衍。
说完之后,虞渔便回头朝着房间走。
韩昌柏看着关上的房门,面无表情地换了拖鞋,进了虞渔的房间。
虞渔的房门没有锁,他进去之后,看到虞渔背对着他,被子里隆起一团,她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
他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睡衣,上了虞渔的床。
虞渔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在亲自己的后脖颈。
虞渔实在是困了,搭理完韩昌柏之后,她只想上床睡个回笼觉。
然而再次被惊醒,虞渔心里的脾气已经抵达了一种不太好的境地。
她抵着韩昌柏的手臂朝后推了推,后面的人意识到她清醒了,动作停了。
虞渔转了个身,面对着韩昌柏,两眼对望的时候,虞渔朦胧的眼睛让韩昌柏感觉心脏被扎了一下。
诚如脑海里面的那道声音说的那样。
如果她但凡生出一丁点勾引人的心思……
透过昏沉的床头灯光,虞渔也能看出他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情、欲旖旎,眼神深邃得也不太正常。
“醒了?”他问。
“嗯。”
虞渔从被子里生出一只手来,捏住了韩昌柏的下巴。
她的手指很细,力度轻柔。
可是她说出的话却是:“韩昌柏,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