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务司,又叫三法司,是大夏王朝皇帝赵兴为了管束江湖武林所成立的特殊机构。
除了在京城有总司之外,江湖事务司在大夏王朝的二十五州都有分司,这些分司因为所在州的条件不同,综合实力也大不相同,
青州分司在这二十五处分司里面,实力算是拔尖的那一拨,处理过的江湖大案数不胜数,江湖人进入青州城,甚至都绕着青州分司的驻地走,生怕被江湖事务司的人请进去喝上一杯“上好”的功夫茶
而现在,一位身穿黑衣的俊朗少年,正大摇大摆的向着江湖事务司青州分司的大门口走去,路过那门口那两尊石狮子的时候,竟还有兴致伸手拍一拍石狮子的屁股。
而在他的背后,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魔教”四个大字!
就在少年走进江湖事务司青州分司的门口之后,不远处的小巷子阴影里,两位蒙面的大汉齐齐松了口气
“丑牛大人,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按理说我们送子鼠大人来江湖事务司当卧底,应该设计一下,应该隐秘一些,您这样让他光明正大的进去,还在他背后偷偷贴纸条,子鼠大人会被抓起来的,如何当卧底啊!”
被唤作丑牛大人的壮汉狠狠的瞪了那位灰袍手下一眼,然后扭过头去又向着江湖事务司的门口看了看,这才小声解释道:“你懂个屁,这是教主大人安排的,他说要让子鼠教使吃点苦”
说着,丑牛向着灰袍手下招了招手,等灰袍手下凑近之后,声音再次小了一点。
“你刚加入玄圣教不久,有些事儿可能还不知道,这子鼠教使啊,在我们教中功劳极大,是教主最信任的人,卧底人选非他莫属,而且他可不简单,那张小纸条不会影响他的卧底计划!”
灰袍手下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既然是教主最信任的人,那为何教主还要让他吃苦头”
丑牛的瞳孔微微收缩:“哎,说来话长,这些事儿你到时候跟那些老教众们打听一下就知道”
“子鼠教使三年前加入我们玄圣教,三年时间全靠自己的功劳做到了十二教使之首的位置,但是他的脑子,怎么说呢”
“前几天教主的宫殿突然塌了你知道吧?!”
“那就是子鼠教使干的,据说他想在半山腰挖个洞府闭关,结果没想到把教主的宫殿挖塌了!”
“还有半年前,那时候你应该还没入教,那是过年的时候,教主让子鼠特使准备烟花,没想到他图便宜,买的劣质货,直接在山顶的祭典广场上炸了,把教主的衣服都炸没了!”
“还有八个月前,教里养的牛便秘,子鼠教使不知道从哪搞的泻药,没想到泻药被他踢翻了,流进了井里,整整两天半,两天半啊!要不是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怕是都得拉肚子拉死了!”
“还有”
灰袍手下看着丑牛越说越激动的样子,咽了口唾沫,这子鼠教使,可真吓人啊!
怪不得当时子鼠教使离开的时候,整个玄圣教山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呢!
怪不得教主大人要让他吃点苦头呢,原来“非他莫属”是这么个意思啊!
就在丑牛说的越来越悲愤的时候,江湖事务司的大院里面忽然传出拳脚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丑牛顿时停下了讲述,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定那惨叫声是他们亲爱的子鼠教使之后,眼中露出了喜色:“任务完成,走,回去跟教主复命!”
说着,丑牛和灰袍手下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而此刻,江湖事务司的大院里面,黑衣少年正被一群身穿事务司官服的人按在地上,脸上和衣服上满是灰尘,一位江湖事务司的司卫举起那张纸条看了看。
“小子,你胆儿挺肥啊!你这是消遣我们呢?还是跟我们宣战呢?”
黑衣少年的脸被按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说道:“误会,是误会,我被人恶搞了,你们放开我,我是来找你们指挥使的”
那司卫蹲下身来,将纸条放在黑衣少年的跟前抖了抖:“这事儿不说清楚,找谁都没用!”
黑衣少年刚要开口辩解,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那位拿纸条的司卫侧脸一看,立马起身。
“指挥使大人!”
一位身穿事务司官服中年男子停在众人面前,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司卫举起纸条,将黑衣少年闯入江湖事务司的事儿说了一遍。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低下头,向着那被按在地上的黑衣少年看去,黑衣少年也是听见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勉力的抬了抬头,向着中年男子嘿嘿一笑。
中年男子看着那黑衣少年熟悉的脸庞,还有那两排大白牙,身体陡然一震:“我靠!”
拿纸条司卫惊奇的看了看中年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指挥使大人爆粗口!
中年男子后退几步,咬紧牙齿:“把他带到我房间,我亲自审他!”
司卫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奉命将黑衣少年押到了中年男子的办公房间之内!
中年男子遣退了司卫们,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看着面前那个正在拂去衣衫灰尘的少年,气的冷哼一声!
“你跑回来干什么!”
黑衣少年抬头,看向面前面容清迥有些消瘦的中年男子,再次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爹!”
中年男子怒声道:“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爹!”
黑衣少年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中年男子也察觉到了自己话里的不妥,气的满脸通红,举起手里皱巴巴的纸条,怒声道:“祝余,三年前,我把你送到魔教当卧底,你跑回来干什么,不仅跑回来,还光明正大的走正门,还贴着纸条,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说!你回来干什么?!”
黑衣少年无辜道:“我回来当卧底”
中年男子愣在原地,好像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他皱眉思索片刻,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