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一个月里,阮桑宁和祁问青依旧过着云淡风轻的日子,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小区里游荡着的越来越强壮的丧尸。
在这期间再也没有丧尸能够突破幸存者的防护,仅仅一个星期没有进食的丧尸快速的开始腐烂了,原先小区里成百上千的丧尸数量迅速下降,差不多两周的时间小区里的丧尸仅仅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二了。
但是还没等到幸存者高兴的呲牙咧嘴出去找物资,仅剩的丧尸就在葛琳琳的带领下把目标转向了相对而言更加弱小的同类。
那几周里小区里的丧尸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互相残杀,葛琳琳也不在隐藏自己,她时不时的就会爬到小区正中央小花园里的雕像上呲着牙环顾一圈扫视整个小区里还没有被攻破的楼栋。
这天晚上小区里难得安静的没有丝毫动静,平时丧互相残杀亦或者撞门的动静都不复存在了,安静的有些诡异。
这种情况下不免就有人想要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么久以来家家户户早就断了粮。要是丧尸集体离开了他们也好出去找寻物资。
阮桑宁猜到了还有蠢货活着等时机一到就要作妖,但是实在是没想到蠢货就在她所在的这栋楼。
凌晨三点多,哪怕她在紧闭着房门的卧室里睡得香甜都还是被入户门那里一直传来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吱呀”
阮桑宁推开卧室门走了出去,顺着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弱的灯光朝着祁问青所在的次卧摸索过去。
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天为什么变得这么黑,简直就像一块黑色密不透光的布料把天遮的严严实实。再加上阮桑宁精心准备的防窥膜以及高遮光的窗帘,房间里简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还没等阮桑宁走到祁问青卧室前,祁问青先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握着手机看着站在离他不远处同样捏着手机的阮桑宁愣在了原地。
阮桑宁见他自己出来了也是高兴了起来,赶紧快步走上前。
“这么晚了不知道什么人一直敲门,把我吵醒了,我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去看,准备过来叫你的。”
祁问青闻言也不管阮桑宁乌漆麻黑的能不能看见,点点头就抬脚朝着入户门走去。
他伸出手凝聚电球替房屋通好电就打开了门口的监视器,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监视器的屏幕上也是一片漆黑,只能是外面的人发现了监视器的存在并且破坏或者堵住了监视器。
阮桑宁见祁问青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于是乎凑了上去,一低头只见平时堪称高清的监视器如今只有一片漆黑。
阮桑宁心里顿时就明白了,门外的人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来挑事的。
他能在阮桑宁和祁问青没有丝毫察觉得情况下摸清楚他们门外的设施并且破坏足以说明这个人十分的细腻小心。
祁问青偏过头垂着眼眸盯着阮桑宁的脑袋顶,低哑的嗓音在阮桑宁的脑袋上炸开。
“不用看了,多半是被弄坏了。”
阮桑宁闻言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如果眼神能够洞穿这扇门把门外那个还在敲门的人弄死的话,那个人估计已经成了一坨烂肉了。
“哆哆哆”
敲门声还在持续,阮桑宁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其他的奇怪的动静,于是后退一步摆摆手。
“回屋接着睡吧,他能上来是因为消防通道的门被破坏了,这扇门他暂时进不来,有什么事明早再解决。”
说罢阮桑宁就打着哈欠慢悠悠的朝着卧室挪去,开玩笑这么一个月黑风高又寂静的诡异的晚上她可不想搞出什么大动作来。
到时候引来的的人或者丧尸可不是琳琳星星的几个了,虽然她确实很想试试自己的异能好不好用,但是至少不能是现在。
祁问青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也摸回了房间倒头继续睡。
对比在屋里呼呼大睡的两人,屋外整整敲了两个小时门的女人此时此刻郁闷到了极点。她搓着刺痛的指关节委屈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又气又恼。
这屋子里的人也睡的太死了吧?这可是丧尸横行的时代啊,怎么还能睡得这么死?那一定是很强大才敢这样毫无顾忌的安心睡得着吧?
还是说单纯的不想理她?应该不会吧?毕竟一般人遇到这种晚上来敲门的应该多多少少都会在意的吧,如果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谁会这么晚来打搅别人休息啊?
女人心里一番纠结,最后还是气鼓鼓的转身从消防通道离开。
她拿着小小的散发着微弱光亮的小手电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一路向下,下到十楼她刚拐弯进到走廊里就被一只手狠狠地拉了过去。
嘴里还未发出的惊呼声被宽厚的手掌堵住了,她奋力的挣扎了几下直到听到耳边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她才冷静下来。
转过身满脸娇羞的轻轻锤了男人的胸膛一拳。
“你干嘛呀,吓到人家啦!”
男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一只手慢慢摸索到女人的腰间,把脸埋在女人的颈肩处刚想落下一个吻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汗臭味。他立马嫌恶的侧过头忍住干呕的冲动拍了女人的后背。
“让你上去办的事怎么样了?”
女人原本笑意盈盈的脸再听到这话时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她小心翼翼的缩了缩脖子,也不管男人看不看的家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云城哥哥,我……我上午一直在敲门,可是根本没有人开门,你是不是记错了啊?那家……啊!”
女人话说到一半就被连云城一把推搡出去跌坐在地上,手心传来了火辣辣得刺痛感。
“d,老子这么些天供你好吃好喝的就让你干这么点事儿你也干不好!没用的垃圾!”
连云城说罢还不解气,狠狠地踹了女人一脚才转身在女人呜呜的哭泣中进了房门,还不忘把房门狠狠地关上。
女人瘫坐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这些天里受的委屈挨的饿此时此刻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她不由自主的越哭越大声。
没一会儿连云城就气恼的推开门。
“d你嚎丧呢?赶紧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在哭老子抽死你!”
女人闻言立马闭了嘴,隐忍的咬着嘴唇逼迫自己不再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