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她先是和她娘去了外婆家,回来以后、又忙着在镇上买铺子开食铺,就把将这事给忘了。
如今想想、她好像一直都没见过、大哥穿过细棉布的衣服。
起前她还以为大哥是怕干活弄脏了衣服,所以才一直不舍得穿,毕竟她亲手买了一匹细棉布、又亲手交给了大伯母让她给大哥做衣服,因此江立夏不可能没有衣服。
只是现下、看着大伯母丁氏一脸的恍然大悟,以及丁婆子和丁壮媳妇一脸的心虚的模样,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说我怎么找不着那一匹细棉布了,明明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将布匹给放进了柜子里的,却怎么都找不到、原来竟是被你们偷去了!”
丁氏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实在不敢相信、她们竟能无耻到如此的地步。
原来上一次、丁婆子和丁壮媳妇在江家闹事之前、便趁着丁氏给她们倒茶水时、偷翻了丁氏的柜子。
之后两人便在柜子里、发现了这匹上好的细棉布,婆媳俩瞬间就爱不释手,可想到今天要办的事情,就怕开口要、拿人嘴短,一会影响她们发挥。
因此两人便商量着从墙头上扔了出去,然后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提起了要彩礼以及学手艺之事。
最后她们拿着二两银子、被赶了出来,便绕路走到了江家的墙头后面,找到了那一匹细棉布,好在墙这边靠着山林、并没有被人发现,虽然弄脏了点、但洗洗也能用、并不得事。
“报官、就说她们入室抢劫,这一匹上好的细棉布、可是要一两多的银子呢,足够立案了!”
江一棉并不了解这个朝代律法,却不影响她胡扯,“现下人证物证俱在、足以令你们下大牢。”
“什么?”丁婆子两人、惊恐的拔高了声音。
“娘别担心、他们不敢!”
丁壮冷哼出声,“如果我娘入狱、丁翠英这个贱人、必会受万人唾骂!
况且不过就是区区一匹布而已、亲娘拿了自己亲女儿的一匹布犯了什么法,你个小丫头可别自以为是的诓骗我,不然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江一棉冷笑出声,“第一我大伯母、这叫大义灭亲、并不会受万人唾骂!
第二我更不会让大伯母这样做。
第三便是、那匹布是我的,是我花钱买的,时间地点布庄、我都有人证。是我要告她们、且不接受和解、我非得让她们付出代价!”
“你……”
面前的小姑娘、明明长的娇娇弱弱的,看着就像一只手便能掐断她的脖子,但说出来的话、却又那么的冷静、又底气十足、更令人不敢小视。
丁壮的脸色被气的青一阵白一阵,胸内压抑的怒火无法发出、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打人。
丁氏见此、赶紧上前把江一棉护在身后,厉声道:“娘、这都是你们自找的、可怨不得我!”
“我可是你亲娘啊,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是生你养你的亲娘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不孝、你这就是不孝啊!”
丁婆子吊着眼睛、尖着嗓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现在知道是我亲娘了、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亲娘,逼我的时怎么不说是我亲娘,偏心的时怎么不说是我亲娘!”
丁氏悲愤的将这么多年的苦恨、全都发泄而出,扶在江长河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能这样做、你们不能这样做,我可是立夏他们的亲外婆,你要是把我送进了大牢、立夏他们肯定会恨你的、肯定会恨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