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叩
路九夕正做着美梦,被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肥肥双爪子抱着狗头继续睡。
“谁啊。”路九夕有些生气的喊道,这一晚上闹得都不让人睡觉,狗王爷大晚上破窗而入,这才睡多久又有人来敲门。
“姑娘,在下青衣有急事求姑娘。”青衣慌乱又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青衣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有什么事?难道狗王爷毒发了?不是有墨神医在吗?
路九夕还是快速起身开门,脚还没踏出门呢,青衣就一个健步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声音带着哭腔道,“姑娘,请快去救救风泽吧,风泽他快不行了,求求姑娘了。”
风泽?原来不是翊寒啊,稍稍松了口气。
“你起来说,风泽他怎么了?”
青衣连忙胡乱擦拭了一下眼睛,快速把风泽的情况说了一遍。
路九夕也不再迟疑,回房背着自己的背包跟青衣飞到了风泽的院子,感叹青衣倒是没有风泽那么守旧,没那么在乎男女授受不亲。
路九夕到风泽院子的时候,就见翊寒捏着眉心一脸愁容的坐在院中,看见她进来,连忙起身上前,“小夕,你来了,快进去看看吧,也许只有你能救他了。”
路九夕也没多说,点了下头进入房间,满屋子的血腥味冲鼻而来,床头一大盘血水,墨神医正神情严肃的一边按着他的腹部把一瓶瓶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一边吩咐小厮擦拭流出的血水。
“路姑娘来了,快来看看,他腹部伤口太深太大,血流不止,金疮药根本止不住血,再这么流下去人就要没了。”墨言蹙眉快速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下。
路九夕把背包放在旁边桌子上,清洗了下手,走过去拉开墨言的手看了一下伤口,伤口有十多厘米,手放开的话肠子都要流出来,墨言见状又连忙用双手捂住他的腹部,免得肠子流出来。
路九夕当下有了救治方法,这伤口这么大必须缝合用上她的特效药才能止血,于是转头对翊寒道,“王爷,请你们现在快速出房间,我来给风泽缝合,人多了容易感染伤口。”
“墨神医留下来给你打下手吧。”翊寒建议道。
“好”,路九夕立即答应下来,这缝合之术要是墨言学会了也是好事。
路九夕立即拉过自己的背包,拿出日常的急救药包;随后挽起宽大的衣袖,把身后的长发扎成低马尾。
“先把手彻底消毒,再全身简单消毒,免得细菌感染伤口。”路九夕拿过酒精给两人手上身上都喷了一遍。再把碘伏擦拭在风泽的腹部伤口四周,现在手头上没有麻醉剂,只能生硬的缝了,幸好风泽已经昏迷,不然直接缝针都得把他给痛晕。
她在给风泽缝合伤口之前还检查了下腹部内脏,幸好没有伤及内脏。
她拿出缝合针快速穿针引线,让墨言帮忙把伤口的皮肤往中间轻轻挤压,她先从最里层开始缝起,然后一层层缝合,一共缝合了四层,分别是壁层腹膜和肌腱、肌肉层、皮下筋膜层、皮肤层。
墨言看她缝针时一直都是凝神专注在手上的针线上,她的手指快速灵巧地在针线间穿梭;每一次的穿针引线,她都显得沉着冷静,心下对她很是敬佩。
路九夕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缝合,风泽的腹部伤口才缝好,墨言看着原先又长又深的伤口现在经过缝合之后变成了一条蜈蚣般的伤口,他不禁被路九夕的医术所折服,心里感叹这个缝合之术要是被推广在军中,不知道能挽救多少士兵的生命,很多人都因为伤口大不能及时止血而伤亡。
路九夕因为长时间的弯腰缝针,此时腰背酸疼的直不起身,只能趴坐在床边,拿过碘酒再次给缝合后的伤口消毒,并抹上自己的独特药膏,然后让墨言收尾裹上纱布。
路九夕坐在地上缓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缓缓弯腰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对墨言道,“墨大哥,风泽的伤口已经缝合,血已经止住了,这几天他会陆陆续续发烧,我给您留下六粒退烧药和九粒消炎药,高烧就给他吃一颗黄色药丸,白色药丸是消炎药每次给他吃一颗,一日吃三次;低烧给他身体擦拭降温。注意不要让太多人进入房间,容易导致伤口发炎;今天您先守在这里,我这腰有点受不住,我午时后再过来跟您换班。”
“好,路姑娘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你不用担心,今天辛苦路姑娘了,谢谢。”墨言感激的看向她,要不是今晚有她,估计风泽真已经去了,他又见识了更高的治疗外伤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