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今世今世前生,其实不管怎样,只要活着就难!
下山的时候,我并没有跳着脚,指着山门大骂明虚老头不讲究,责问他就是死活不露头。
我想或许师傅另外有他的考虑,而这世间的路终究是要我自己才能走下去。
我知道很难,可是没想到比我想象中的更难。
就不用说回程的路上吓坏了多少路人,当我回到千叶寺里,庙里的光头就炸开了窝。
先是大叫着妖怪来了,纷纷躲避,看到我没什么恶意的时候,又纠结了一般人想要我把我打出山门。
等到我亮出身份,法字辈儿的几个大弟子也认出我之后,我同样没得到什么好待遇。
我的那位圆智师兄压根就不见我,就更不用说那几位空字辈的师叔了!
圆智师兄只是让法明传话,把我安排到了庙里一个偏僻的角落容身。
几个法字辈儿的弟子态度暧昧,言辞闪烁,最可恶的法海更是直接要求我不要在白天出现,免得吓坏了外来的香客。
其实我回千叶寺并不是想要安居在此,我只是想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顺便拿一下我放在寺里的乐器。
在回市里的路上我就想明白了!咱不能图安逸,给人像养猪似的养起来。
更重要的是,我还想要寻找到胖墩儿和小鱼儿。
自然不能一直呆在千叶寺,给人添麻烦。
为了给寺里留点面子,也为了少造成点儿混乱,我还是在寺里呆了一白天,到了晚上我就背着背包和乐器走人了!
翻出千叶寺的围墙,我碰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人。
这人正是法字辈儿的席弟子法明,法明也不多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了我。
我打开了一看,里面是一卷钞票。
不等我说话,法明就抢先开口说:“鸟师叔,我知道你是有能耐的人,可是你现在这副模样见不了光!
行走在俗世总是要吃要喝的,手里多一点钱还是方便许多,我法明手中没有太多的,只是想尽一点微薄之力。”
我把纸包在手里掂了掂,沉声说:“法明我与你素日之间并无来往,况且你也知道,我对你们法子辈几个弟子都没什么好感,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法明双掌合十说:“鸟师叔,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做人要有良心。
前后几次,不管师叔有是意还是无意都曾救过法明和其他师兄弟的性命。
别人怎么做法明管不了!但法明是有良心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斯的和尚,心中有了另外一番感受。
原本这些法字辈儿的弟子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和法海。
因为我觉得他们太阴沉了!心机太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摆你一道?
不过今日看来,我的判断还是有错误,不爱张扬不见得就是阴沉狠毒。
我笑了笑,手一翻把纸包塞进了怀里。
然后对法明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不用再叫我鸟师叔,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没想到法明坚决的摇了摇头,郑重的说:“礼不可废!师叔还是要叫的,朋友也是做得地!”
法明说完,我们两个相视哈哈大笑。
没想到在千叶寺呆了半年多,临要走的时候多了一个朋友,这让我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心里多了些温暖。
自那夜起,我就成了都市里的流浪者,说得好听点儿变成了夜晚的精灵。
一开始,我就住在公园里的长凳上,虽然百般遮挡,还是吓坏了几对儿来谈恋爱或者是幽会的男女。
没用多久,就有谣言传出说平房区的几个开放式公园里有个鸟人怪物。
专门掐那些到公园里谈恋爱男女的脖子,男的自然是直接掐死,女的就是先奸后杀。
当然我是不知道,只是住了一段日子之后,到了晚上公园里就人迹绝无。
随后就是辖区警察不断的前来讯问驱赶,到了最后特勤处都来人了!
虽然我没害着谁,这些人还是劝我换个地方住。
想了想我也决定搬家,也不是给谁的面子,关键是深秋的夜里实在难熬!
冷我是不怕的,深秋的冷雨却是我最大的敌人,只要一下雨我就得抱着铺盖躲到树下,偏偏还避不了!
我也想过买一顶帐篷,可是大白天一上街,不是吓坏了人,就是被吃瓜群众们·围观。
搞得我是万分狼狈,这种情况下不用说调查胖墩儿和小鱼儿的下落,就是采买日常用品也成了问题。
咱们国家又不像西方国家流行什么化妆舞会,搞成什么德性都没人当成怪事儿。
就算我用布做了面具,也是走到哪儿都是风景。
于是我决定搬到废弃的楼区里去住,那里清静也不用担心吓坏人。
老万来见过我一面,他给我找了一个据说是独门独院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