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姐。”我躬身赔笑,“我两手空空,万一有什么鬼呀怪呀的藏在里面,我这条小狗命岂不是要遭殃。我跟您说实话,我是不怕死的,死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局游戏ga ver,我是怕我死了之后,没人鞍前马后伺候您。”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这个给你,省着点儿用。”
我将她给我的东西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吓了一跳。
“手雷!”
“放心,虽说这是二战时候的老物什,但你不拉那个环儿,它自个儿是不会响的。”
“这东西能对付魔物?”我气不打一处来,在我看来,这东西比一块砖头强不到哪儿去,无非就是多个响。
“你以为我让你用这个炸死鬼呀?”她瞪着我,气势汹汹,“我是让你用这个引开鬼。”
我急了眼,“说半天,还不是要我送死!”
“你去不去!?”
她把刀拔出来,作势要宰了我。
“我——”我没法说不去,“去就去,谁怕谁呀。”
“那还不快点滚过去!”
我嘴里小声骂着街,愤愤然迈开了步子。
离着见了,见院墙上有标语,写的是:“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我嘞个去,这是什么年代的破院子,我别是回到大清国了吧。小时候才见过这种标语,多少
年都没见过了,别说,倒还挺亲切的。
山里面再普通不过的一处农家院,墙是石头墙,门是木头门;院墙还好,院门已经朽烂了。
往里瞧了瞧,见院里已经长满了草。三间正房,两间偏房,都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
“有人吗……”我怯生生的,小声的朝里面打招呼。
明知没人还要问,是傻还是礼貌,连我自己都含糊。
自是没人回应。
“不好意思,我进去了呀。”
站在杂草没膝的院子里,我左看右看,看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于是蹚着乱草到了屋门前。
门半开着,屋里黑漆漆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对着空气说话,迈步进了屋。
咦!好大一股子霉味。我捏住鼻子,用眼珠子一通扫描。
桌子椅子,杯子暖瓶,一应俱全,墙上挂着好大一个镜框,贴满这家人的相片。由于潮气侵蚀的缘故,多数照片已经褪了色,有几张被霉斑盖住,照片上的人要么没有头,要么只有半边脸,挺瘆人的。
有个烧饭兼烧炕的土灶,灶上的大铁锅锈迹斑斑,锅底残存着变黑的锅巴。想必当时这户人家正在熬粥,可惜还没等吃上一口热乎饭,全家便都被魔物祸害了。
左右两间屋,一边是卧室,一边还是卧室。
不同的是,一边是土炕,一边是铁床。
我猜测,土炕睡着的是这家的老人,扛不住寒,因此睡炕。
而睡床的,一定是这家人的儿子或是女儿,年轻人火力壮,没那么多讲究。
浓重的霉味来自糟烂的被褥,由于一直没法干透,故而滋生霉菌,弄得屋里全是霉味。
其实,要去除霉味也很简单,只需把炕烧热,把糟烂的被褥统统丢掉,铺上干净的干草,霉味不但会消失,屋里还会充满草香。
正房看完后,我进了东边的厢房,同样霉味刺鼻,大量山核桃还有果干都已经霉烂,再没法食用。
“看样子要在这里过夜了。”我仰脸望着已经昏暗的天色,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