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转过身和慎之打招呼:“恩公,你们坐一会儿,我去欣赏欣赏画。“
慎之报以微笑,点点头道:“姑娘请自便。”
苏苏离开慎之向长廊走去,头也不回,边走边用纤纤玉手拍着自己胸口。
感觉和慎之他们在一起,怎么这么压抑,这几个人到底是干嘛的?
你说很有权势吧,也没看出来。
如是做生意的富豪吧,那个李员外也不认识慎之。
嗨,不想他们了。
苏苏走在长廊上,一幅幅的欣赏着画。
在老家自己也经常陪老爸去美术馆看画展,那里的画相对来说现代元素比较多。
而这世界的画都是精美之作,虽少了现代元素,但多了对艺术的严谨。
这些画都画在娟上,裱起来挂着,每幅画的功底都很深。
慎之坐在庭院凉亭里环顾四周,时不时远远看向苏苏的背影。
这时,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那位先前售卖籍的生,叶漓。
而在叶漓身旁还站着一位少年,也是位生,估计就是叶漓之前提到的那位友人,子钧。
慎之脑海中想起那天送大郡主和亲路上发生的事。
正午时分,阳光照耀在汉白玉台阶上,红色的地毯铺陈开来,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灼芙蓉。
在将姐姐送到花轿前的这一段路上。
慎之压低声音对姐姐慎茹道:“姐,以后要是他敢欺负你,你一定要跟我说,弟弟我一定会给你出气。
姐姐,可不能只报喜不报忧,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慎茹听到这话,身体僵了僵,红绸盖下的脸,面露复杂之色。
郑重地回答道:“慎之,姐姐会过得好的。”
稍后启程出发,前头骑马的,是崇宇国使团的领头人,身后则跟着使团其他人。
花轿两边跟着侍女和侍卫,再后头是慎之的轿子。
他本该跟使团的领头人一起在前头骑马而行,但因身体缘故,不得不坐轿子。
这一路上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宫头排到宫尾,井然有序。
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瓣,两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
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摩肩接踵,个个皆伸头探脑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慎之坐在轿内,用短笛挑起一角布帘往外看去。
各色的人们或穿着绫罗绸缎,或穿着粗布麻衣,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突然慎之眼睛一定,看见一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百姓。
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夹杂在人群之中。
慎之看到那些人,立即吩咐道:“羽涅,你去看看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黍糦国虽然被入侵了,可据说百姓还是安居乐业,并无影响。
按理来说,就不应有流民来到这里,那这些人究竟来自何处。
他明知自己身体不好,却还要亲自陪大郡主去送亲,同样是因为黍糦国的事,让他着实不放心。
“是,主子。”羽涅转身就往那些人的方向去。
一路上吹吹打打地来到码头,即将乘坐船去往崇宇国。
但因嫁妆还未全部放进船只,所以在临近码头的酒楼里休整些许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