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芷君猛然望着她拉着仰起的马头,它这样子看起来只是在一条直线上。
冉芷君默默的松了一些力道,不就是他说拉得紧么,她当然是用尽全力。
元君泽继续“如果不是因为它的脾性,早早就会抓狂。”
冉芷君心虚地沉默着。
如果长福得知了她的问题,他会告诉她就在几天前那匹马也被称为小剑。
大概是因为离死太近,冉芷君表现出超凡的骑马天赋吧,很快他就摸出了一些门道。
背后厮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只剩下几名暗卫对付刺客屍体,另一些暗卫则穷追不舍。
刺客追杀少了,冉芷君学得更认真了,元君泽许看到她如此投入,就不时地对她讲一些要点。
尽管太子嘴上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是自从相识之后,两人就第一次相处得如此和谐。
经过一片竹林,弥漫着一股清晰宜人的清香,冉芷君觉得微风吹过,四周都是竹香,眉眼不禁抬起。
原来生活,还是那么的有意思呀。
曾经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一方小院,如今她似乎领悟到感受到另一番活法。
这个活法就叫自由。
元君泽正好低着头,瞥见她那被血染红的小半边脸,露出了可以说是灿烂的微笑。
亲王“”
有人说他疯了,但他认为这个女人也是不遑多任,哪一个普通闺阁姑娘体验过这次还是会笑出这个鬼样来
但倒有可怜
的一面。
在流行打马球和骑射的北阆里,侍郎府嫡女活到十六年都没有碰过马,她说走出去可能没人相信。
马没有致命的缰绳桎梏而平稳地回到别院马场。停在那里时它相当委屈地呜咽着。
冉芷君感觉到它大概是在控诉她,心生内疚,轻轻抚了抚它的头道歉“对不起,今天为大家加一顿吧。”
元君泽刚想下马,就愣住了。
他偏过头看着伏在马背温声哄骗马儿的妇人,眼底不自觉地竟染上了一丝笑意。
取其食哄骗其马者,亦有其敢者。
苏妗早等在这里,遥见此景便迎上去。
“殿下可以无碍”
苏妗跟随太子数年,只是一眼就知道今儿再次被刺杀。
元君泽把剑扔给了迎面而来的侍卫们“无碍。”
苏妗放了下来,才看着冉芷君,冉芷君刚好回过头来,苏妗看到了她半边脸上的血,吓了一跳“魏二姑娘负伤”
冉芷君没有回答,元君泽已经翻身下马了,她独自骑马心里不免有些惊慌,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元君泽一巴掌拍了马“自己溜之大吉。”
马儿霎时蹿出来。
冉芷君吓得花容失色,死死地抓住缰绳踏在马镫上。
王子漫不经心的语气从他背后传来“趁热打铁记得牢。”
冉芷君“”
她为什么不带他去跳悬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