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叶无瑜无奈扶额，“跟你说点妖族的事，省得你以后像个傻白甜。” 牧酌南神色淡淡，只是点了点头。 叶无瑜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的。” 她微微闭上眼，“所谓的神，只不过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生物，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妖，也可能是鬼……总而言之，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神，只不过是因为拥有了太强大的力量，所以被误认为了神而已。天地曾经是一片混沌的状态，但是之后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生物，反正我们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先物先出现了。总而言之，这些生物他们和平共处过，以兵戈相向过，也不能说太平。但是多年纷争之后，也勉强算是找了一个平衡点。” 牧酌南安静地听着，神色莫辨。 叶无瑜继续说道：“人族几乎是公认的最聪明的种族，但是他们的寿命太过短暂，只不过人族会繁衍。他们会互相协作，他们会创造阶级，人皇因此诞生，一呼百应。鬼族更不必说，毕竟一些鬼族的前身都是人族，天生的鬼族也有，但是在人族的影响下，他们和人族转化而成的鬼族没什么不同。除去其他冷门的种族，另外一个大种族就是妖族。” 叶无瑜看了牧酌南一眼，“比起前面两个种族，妖族似乎更加特立独行，他们确实有群体，但是却不像人族和鬼族那么大。说实话，就平均智力而言，妖族的智力是最低的，但是好在他们战斗力强悍又寿命悠久，稳稳当当地坐着三大种族的位置。” 叶无瑜叹了口气，“可惜有一些东西改变了……牧酌南，你看现在的人间，和上的人间有什么不同？” 牧酌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科技？” 叶无瑜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就是科技。” 她很嫌弃地说道：“也不知道写这些的人是怎么想的，修士一闭关就是几十年，剩下的那群凡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几千年如一日地种田？” 牧酌南深以为然。 叶无瑜坐直了些，“那个时候妖族的繁衍能力突然下降，原本一胎能生五六个的变成了两三个，原本一胎只能生一个的，几乎连生都生不出来。而且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刚出生的幼崽柔弱得不可思议，极其容易夭折。而那个时候天地间的灵气突然下降，这对人族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伤害，原本人族就是因为数量多，所以有更多的可能拥有更多出类拔萃的修士。但是天地灵气一少，几乎所有修士都要受到影响。如今天地灵气越来越稀薄，就是你看到的这副样子了。” “除了极少数的修士世家还有法子之外，即使有灵根，那些人也是普通人，但是人族依旧是聪明的，他们放弃了修炼这条道路，从而选择了科技。” 牧酌南静静地听着。 叶无瑜抿了抿唇，“但是鬼族和妖族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曾经有一段时间人们大肆猎鬼，就是因为鬼魂能够帮助他们修炼。但是后面因为地府的限制和那些拿鬼魂修炼的人不得好死的悲惨后果，虽然元气大伤，但鬼族还是存活下来了。至于妖族，他们已经泯然于世人之间，反正近些年看到的妖族……是越来越少了，再加上人们也猎妖……你懂的。” 牧酌南终于开口了：“所以，我待在这地方，还真有可能被人剥皮抽筋？” 叶无瑜点了点头，又一挑眉，“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如果你够强大，你倒可以反杀他们。现在来杀你的估计都是些修士，他们身上的宝贝可不少。” 牧酌南没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叶无瑜把三族的大概情况跟牧酌南说了说之后就不再说话了，而是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硬币。 牧酌南支楞个下巴，眼睛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虞醒来的时候，她首先看到一个俊美少年。 那少年长得确实好，只不过看起来呆呆的。 虞然后看到了叶无瑜。 堂堂地府尊者，正在把玩一枚硬币，简直惨不忍睹。 “师尊？”当虞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张少年的脸缓缓靠近，“您醒了？要喝水吗？” 牧酌南认真地看着虞，那双眼就像是两块黑曜石，里面清清楚楚地倒映着虞的脸。 牧酌南就这么半跪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虞。 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少年是她徒弟。 牧酌南看到虞突然抬起手，往他头上很顺手地摸了两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牧酌南瞪大了眼，人形险些没控制住。 “醒了？”叶无瑜终于投来了目光，“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到这话，虞慢慢坐起身，低下头，看着自己近乎苍白的手掌，哼笑一声，“因祸得福。” 牧酌南半跪着没敢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虞笑。 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