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挖错了,要挖昨晚刚埋的。”
德康高声向随行的侍卫们呼喊。
那些已经埋了很久的不仅看起来令人恐惧,而且气味也很浓烈。
冉芷君紧握双手,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再站立。
德康看到她的样子,立刻改变了话题,并为自己的殿下辩解。
他说:“这么多年来,刺客对殿下说这就像家常便饭,有时一天要遇到好几次。在东宫守卫森严格的时候还算可以,但每当殿下出门,就不安稳。特别是每年在别院的这个月,那真的就像春天里的嫩草,一次又一次地被割掉,简直无法全部割完。”
听完之后,冉芷君不禁回想起在猎场的那次经历,他对刺客的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意外,但她却感到困惑,不明白是谁与储君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不惜花费这么多时间来伤害他的生命。
“他们都是哪些人?”
德康轻蔑地说:“这里几乎人人都有,大部分人都是被打败的将领,他们来复仇。”
冉芷君说:“”
确实,考虑到太子的性格,很难避免冒犯他人。
但他终究是个储君,需要多大的仇恨才敢冒着杀君的风险。
德康感觉到冉芷君可能产生了误解,于是急忙澄清说:“不只是元朝的居民,大部分都是来自其他国家的探子,其中赤方国,安南国是主要的探子。”
“姑娘,你是否还记得四年前那场盛大的战役?殿下在安南被击败后胜利归来。从那一刻开始,殿下在各国的悬赏榜上名列第二。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殿下多次带着敌国在京城的藏身之地,成为了他们眼中的钉肉中刺,已然稳坐悬赏榜的首位。前来行刺的不只是与殿下有过冲突的人,还有那些为了奖赏银子而来的人。”
“这几个方面结合在一起,时而交替出现,时而一同出现,难道不就不是日常生活中的常态吗。”
冉芷君的脸色苍白,眉毛微微皱起,这确实是她之前从未预料到的情况。
她对那次战争有深刻的记忆,但只偶
尔听到冉恒的几句话。她在后院了解的事情并不多,至今她对元王仍然记忆犹新。太子凯旋而归,但她从未意识到背后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人们常说太子情绪多变,行为古怪,但没人意识到他在过去的几年里,都是这样度过的。
“难道不止元朝的人?”
刺客里面有来自元朝的人在内!
太子被各国悬赏追捕以保护元朝已经非常困难,但他仍然要警惕自己的人,这实在是有些讽刺。
确实如此。”德康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殿下作为储君,阻挡了许多人前进的道路。”
冉匏的眉毛微微皱起。
储君有能力阻挡任何人的前进之路?
但她很快在心中找到了答案,震惊得不敢再深入思考。
如今,还存在两名皇子!
毫无缘由地,冉芷君的内心仿佛被某种力量紧紧抓住。
如果是她,多年如一日地遭受暗杀,不仅她的行为会显得疯狂,她自己也可能早已失去理智。
此刻,侍卫手持铁锹走了过来,对冉姑娘说:“姑娘,请。”
冉芷君回过神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沾满泥土的铁锹,表情复杂,难以用言语表达。
她对他的同情如此之深,现在她更应该首先为自己感到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