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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这一堆堆的话让苏泠禾惊讶不已,缓了半晌才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许京辞要离开了?” 这回不止是离开枳安了,而是去远在千里之外的国外。 白谦明点头:“许京辞也在纠结,但是他只能拖延这么一点时间。” “如果你不来的话,许京辞已经想好飞去枳安和你解释一切,然后就走,但是你来了,他又有些犹豫了,想着至少和你相处几天……再走。” 总之都是要离开的。 苏泠禾的鼻腔一阵泛酸,眼里闪着泪花,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熬到高考结束了,但是…… “他为什么不自己和我说?” 苏泠禾看着他,眼里终是充满了不信。 看着苏泠禾泛红的眼周,白谦明的手握紧,喉头也一阵发紧。 最后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我看到了你们俩刚才的样子了,许京辞他……我看得出来他不忍心和你说,他总想忍着,到最后一刻再和你说。” 白谦明说话的音量越来越低,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许京辞和苏泠禾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一些变故却是无法改变的。 他垂着头,说:“总归要说的,所以我自作主张和你说了。” 苏泠禾的喉咙发紧,强忍住不哭:“那大约多久走?” 白谦明的声音沉沉的。 “就这几天吧!” “知道了。” 苏泠禾回到了房间,脚步漂浮至极,脑海里都是白谦明的那些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整个人仿若幽魂一般。 许京辞在外面等了许久,还是没有见苏泠禾回来,发的消息也没回,路上遇到白谦明才知道她已经回房间了。 许京辞心下有些着急,苏泠禾刚才说的是肚子有些痛才去的卫生间,难道她生病了,许京辞急着要往她的房间走去。 白谦明一把拉过他:“许京辞,等等。” “干什么?”许京辞退后了两步问道。 “我把事情都和她说了。”白谦明淡淡道。 “事情……”许京辞垂着眸,喃喃道。 许京辞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几秒后,他深深地看了白谦明一眼,抬步离开。 白谦明看着许京辞的背影,感觉有好多话要说,但是想到许京辞和苏泠禾即将迎来的分别,那些话都被他堵在喉间。 许京辞径直走到了苏泠禾和江蕙可的房间门口,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却抬不起手去敲门。 房间里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他的心里有鼓在震响,鼓槌敲得他浑身无力。 “走吧,她要是想见你,就不会回房间了。”白谦明的声音在许京辞的身后响起。 许京辞的身形不动。 白谦明上前了一部:“许京辞,别见了,这会儿她才刚知道,再见到你她会更难过。” 许京辞的手握成了拳头,看了房门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苏泠禾的房间门口。 处在房间里的苏泠禾将窗帘全部拉开,蜷缩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大海。 脑海中的思绪泉涌,她和许京辞相处的画面一丝丝地回响在脑中,未来与过去糅杂在一起,她理不清又忘不掉。 房门吱呀被打开。 苏泠禾还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 江蕙可提着一箱酒放在地上,走到苏泠禾的身边。 “白谦明都和我说了。”江蕙可的声音也是沉沉的。 看着苏泠禾还是不说话的样子,江蕙可又道:“小禾,白谦明也要走了。” 苏泠禾的眼神松动,偏头看向江蕙可,声音有些闷:“他也要走?” 江蕙可点点头,干脆坐到了沙发旁边的地毯上,说:“白谦明要去国外完成他的音乐梦了。” 苏泠禾抱着膝盖的手松了下来。 “都要走了。” 江蕙可叹了一口气,顺着苏泠禾的眼神看向远处的大海,苦笑道:“欸,真是缘分,他们一起去枳安,也是一起离开的,我的话……还没说出口。” 江蕙可起身走到自己提来的一箱酒旁边,将箱子拆开,从中拿出了两瓶酒。 看着还在沙发上失神的苏泠禾,她走到了苏泠禾的身边,伸手递出了一瓶给苏泠禾。 “小禾,咱们没喝过,这次不如试试?” 苏泠禾转头看着这酒,眼神轻闪,语调平缓:“好。” <

> 苏泠禾接过酒,再抬头,江蕙可已经灌下去了一口。 “啧,不好喝。” 苏泠禾也将瓶盖打开,喝了一口,有种从喉间烧到胃里的感觉。 她眼里满是难过却轻轻勾起嘴角,暗叹原来是这种感觉。 江蕙可提着酒瓶接着坐回地毯上,看着苏泠禾问道:“小禾,你难过吗?” 苏泠禾一愣,她不太会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也不习惯把自己的感受直接说出口。 听到江蕙可那么一问,她索性又灌下一口,还是意料之中的不习惯,但是她竟然莫名地感觉到一阵畅快。 她抬眸看向江蕙可,开口:“难过。” 江蕙可这会儿灌了好几口,眼睛湿润了,也许是被辣得,也许不是。 “我也好难过。” 江蕙可这回情绪高涨:“小禾,我知道白谦明有个喜欢的人,我看到了他桌箱里的那些画了。” 她顿了一下:“不一样的神态,不一样的衣服,但都是那个人。” 江蕙可瘪嘴,抬手又喝了一口。 “我上次还看到他送那人东西,他看起来很开兴,和平常跟我们相处的开心不一样。” 江蕙可垂着头,手搭在膝盖上:“一点都不一样。” 苏泠禾张了张嘴,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口又一口地灌酒。 江蕙可的下巴搭在膝上,抽搭道:“他走了,我难过什么啊,他都不喜欢我。” “我就算表白了又怎么样,明明就知道他不喜欢我,说了还不是给他添烦恼。” “走就走呗,不就是看不到了而已,看不到我就不会难过了。” 苏泠禾这会儿已经喝完一瓶了,有些晕乎乎的,她把空酒瓶拿起来晃了几下,放在一旁,抬头四处望去,看见了江蕙可提进来的酒箱。 她起身摇摇晃晃地往那走,抽了一瓶酒打开之后,走到江蕙可的身边坐下。 “小可,也许看不到,心里又惦念着,是最难过的。” 苏泠禾这会儿觉得胃有些难受,但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还有,差一点就能在一起的,也很难过。” 江蕙可的头靠到苏泠禾的肩上,喃喃道:“是啊,为什么要走啊。” “我一点都不想他们走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江蕙可喝了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蕙可将人扶到床上,自己坐在沙发上喝酒,胃里烧着,她却仿佛自虐般地一口又一口。 许京辞站在酒店的阳台上,能大致看到旁边的苏泠禾她俩的房间透出来的光,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但是她们房间的灯还亮着。 许京辞在阳台看着,拿起手机给苏泠禾发消息。 但是苏泠禾只顾着喝酒,手机被扔到哪个角落里都不知道了。 许京辞的心里被揪着,眼神直直看向那房间里透出来的光,好像这光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外公”两个字,许京辞的心里一沉。 “喂,外公。” “我去看过你妈了,情况还行,只是阿辞,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再过两天吧!” “许京辞,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小姑娘,但是你终究是要走的,再拖延时间,也是要走的。” “阿辞,你们可能差了一点缘分。” 许京辞看着那时强时弱的光,应该是有人在窗前走过,他咬紧牙关,垂了垂眸。 “外公,我知道了。” 苏泠禾房间的灯亮了一夜,许京辞也就在阳台站了一夜。 许京辞离开这天,三人都来机场送了他。 白谦明站在最前面,用拳头锤了一拳在许京辞的肩膀上。 “你都要走了,打一拳试试,手感还不错。” 许京辞也没计较,白谦明的声音又低了一些。 “这次走了,估计咱们两也得好久才能见上面了,你一切平安。” 许京辞点头,走向了苏泠禾和江蕙可的面前。 江蕙可见他走过来,再看他满心满眼的就只有苏泠禾,自然知道他俩有话要说,自己识趣地走开了。 许京辞踟蹰了一会儿,苏泠禾也望着他不说话,怕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留下来。 还是许京辞先开口:“对不起,这回又失约了。” <

r> 苏泠禾摇摇头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偏过头不看他。 不看也不说,也不让许京辞看见她的不舍得。 许京辞说:“苏泠禾,对不起。” 苏泠禾咬着唇,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许京辞遮下眼眸,深深的失落传来,他想到之前想问苏泠禾的那句,你喜欢我吗? 但是眼前的情况,无论如何他都问不出来,半晌还是轻轻问了一句。 “苏泠禾,你在意我吗?” “不在意。” 苏泠禾有些冷峻的声音传来。 许京辞没有多说只是悄悄转身抬步离开,也许这句话,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还好她不在意他,许京辞听到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 可是,她不在意他,许京辞的心里又在抽痛。 苏泠禾的余光看见了离去的许京辞,想装作不在意,还是没有忍住,喊道:“许京辞。” 许京辞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 苏泠禾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声音抽噎。 “许京辞,我喜欢一个人。” “他对我很好,很细心,会保护我,会考虑我的情绪,会特意在下雨天给我带蛋糕……” “我真的好喜欢他,但是还没有说出口他就要离开了。” 许京辞的眼里一下就恢复了神采,他弯腰看着苏泠禾的眼睛,勾起嘴角,有些激动地说:“他听见了。” 苏泠禾从包里拿出了自己一直想送出去但还没有送出的礼物,递给许京辞。 许京辞双手接过,眼里止不住的欣喜。 苏泠禾低着头,吸了吸鼻子,紧着声音,淡淡说道:“许京辞,你走吧,在国外好好的,不要生病,不要难过。” “我会好好学习,好好生活。” 苏泠禾抬起眼看到同样眼眶通红的许京辞 她下定决心一般,嘴唇轻启,缓缓说出几个字:“许京辞,你走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也许这样会更好,看不到,心里又惦念着,是最难过的。 也许不联系了,她就不会再惦念了。 苏泠禾说完转身就离开,江蕙可看着这一幕,赶紧跑到了苏泠禾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她。 苏泠禾的眼泪哗啦啦地流,眼前模糊一片。 许京辞坐上飞机后,把苏泠禾送的礼物拿了出来。 第一件就是那条项链,他赶紧拿出来带上,直到多年后都没有摘下来过。 第二件是一本,他拿出来翻了翻,不过一会儿就停在了一页。 两页中间夹着苏泠禾之前答应他的那边玉兰花瓣。 苏泠禾在机场里说的话,又在他的耳边炸开。 许京辞眨了眨眼,从包里翻出了口罩和墨镜带上,整个人靠在背椅上。 旁边的人有些好奇,怎么这人睡觉都要带着墨镜和口罩。 殊不知在别人眼里正在睡觉的人,此刻将自己缩在座位上,眼泪一滴滴地从墨镜下流出,沉默中的哭泣。 手里是那片花瓣,胸膛是那条项链,脑里是苏泠禾说的话。 许京辞带着墨镜,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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