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原在县衙内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李家兵马的到来!李典刚刚见到齐子原便兴奋的大喊道:“子原兄,真没想到,你区区两百人便拿下了一座县城!”
齐子原不解的看向管家道:“怎么回事?”
管家十分自豪的道:“家主不知,我等把李家人马引入城后便按家主之策大喊道:张闿已死,弃械者不杀,结果果然有很多人弃械投降,这一路上,我们基本上没遇到什么抵抗就迫使黄巾军投降了!”
齐子原心中了然:这很明显是外敌杀进来了,黄巾军不知对方虚实,张闿之死只能算是压死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齐子原随后摇了摇头道:“看来为兄也要扬名青州了!”
李典哈哈大笑道:“何止扬名青州啊?依曼成看来,最少也是要名扬天下啊!哈哈!”
齐子原为避免夜长梦多,立刻开口道:“为兄还有一件事想麻烦贤弟!”
李典豪气万丈道:“子原兄但说无妨!”
齐子原指着那些身受重伤,却没死透的家兵道:“我要离开青州些时日,这几个兄弟受伤太重,麻烦贤弟可以帮忙照顾一二!”
李典诧异的问道:“我还想跟子原兄讨教一二呢,为何走的如此急切?”
齐子原无奈的摇头道:“还记得愚兄与你说过的话么?愚兄必要速去速回,现在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李典回想着齐子原对天下大势的看法,只能点点头道:“唉,还想着与子原兄把酒言欢呢,没想到刚刚见面却又要分别,好吧,望子原兄一路顺风,可是子原兄,如今城内的战利品还没有清点,恐怕你所需要的战马与粮草就无法兑现了!子原兄还确定要立刻就离开?”
齐子原哈哈大笑道:“此城内的战马不下三百匹,只是一时难以收拢罢了,至于粮草,军械,为兄可是知道它们现在何处,有你在,直接去取不就好了么?而马匹,愚兄看来,你身后的这批马匹不会少于二百,为兄也折损了些家兵,要那么多马匹也无用,不如就从这些马匹中挑选一百九十匹给我,城内的一切,尽归李家,岂不大善?”
李典无奈的摇头苦笑道:“唉,我还想介绍子原兄给我叔父认识一番呢,也罢,既然子原兄去意已决,典也不多说什么了,一百八十匹!”
齐子原点了点头道:“好吧,就依你所言,若愚兄再去还价,与市侩之人有何区别?那是对我们情谊的亵渎!”
李典自知理亏,便也不再饶舌狡辩,只是哈哈大笑的陪着齐子原拿取粮草与军械!不过这黄巾军的甲胄是真的不多,仓里更是一副都没有,仅有的都在那些黄巾军的身上穿着呢。还好大弓倒是不少,因为弓这个东西要定期保养,所以没有大批的配给兵卒,刚好便宜了齐子原!每人一张弓,两簇箭矢,站在一旁的李典脸色都有些发绿!
齐子原也懒得搭理他,带上粮食,抓紧撤退,这要是被李家给堵在这里可就不好了,别忘了齐子原手中还有蒸馏酒的方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要是李家来上一波黑吃黑,那可真是哭都找不到调调!这也是齐子原迅速脱身平度县的原因所在,一路快马加鞭后,齐子原终于在南门外寻到了在此等候已久的齐子成,此时的齐子成身上挂满了包裹,身下的毛驴身上也挂满了水囊,齐子原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做甚?”
齐子成紧了紧身上的包裹道:“兄长,我们不是要去南方么?我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了,这些水囊里都是用你的方法酿造出来的美酒,我想着,我们去的路上也没办法酿造,这次索性就多带一些!省的兄长想饮美酒时却没有!岂不悲哉?”
齐子原感慨道:“要说真正心疼我的,还要属我的亲弟弟啊,不过下次不许如此了,带着这么多的包裹,你是生怕歹人不知道抢谁么?还有这条毛驴,赶着它去江南,恐怕明年都未必能到,等下把它给宰了,正好给我们解解馋,都说这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龙肉咱们没吃过,今天就先尝尝这驴肉如何,你也快点去后面找匹马,我们去前面找个地方驻扎!”
齐子成闻言后,不舍的看了看陪伴自己数日的黑毛驴,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而后动作迅速的跑到队伍后面,找到一匹属于自己的坐骑。
时间不长,大部队迅速启程,而脱离这片是非之地后,齐子原反而不急着赶路了,该吃吃,该喝喝,该休息就休息,一边观看沿途的风景一边养伤,虽说平度县城之战有太史慈护卫,但杀红了眼的齐子原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砍了三刀,还好伤口不深,慢慢养着就能痊愈!在齐子原的这种心态之下,整支队伍也都慢慢悠悠的前往庐江,沿路之上竟然还有心情杀一杀山贼,甚至还小赚了一笔,而把大部分山贼抢劫而来的粮食分发给附近百姓后,齐子原的大名不胫而走,唉,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两个月后,齐子原骑在马上美滋滋的饮了口美酒,一脸享受道:“舒服,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要是没有这个东西,还真不知如何度日呢!”
一旁的太史慈忍不住也喝了一口道:“还别说,贤弟这美酒不但堪比琼浆,而且还能治疗伤病,现在竟还有御寒的效果,当真是厉害之极也!”
看着从未嚷嚷过要离去的太史慈,齐子原满意道:“琼浆也好,玉液也罢,有用就好,不过兄长,此去庐江的路程还有几日?如今已入阴月,大风已起,愚弟怕天气转凉后,这群汉子生起病来可就不好办了!”
太史慈信誓旦旦道:“贤弟放心,我们随着大江而行,以目前的脚力,至多不会超过五日便能抵达庐江!”
刚要接话的齐子原还没来得及开口,前方便有一名齐府家兵极速而来道:“家主,前方发现一伙贼人截路,那贼人猖獗至极,我等不是其对手!”
齐子原不甚在意道:“区区小贼也敢挡吾去路,不自量力!子成,你率百骑在后慢行,兄长,我们去会会这股贼人!驾!”
在齐府家兵的引路下,齐子原等五十余骑很快便抵达双方交战的地点,说是交战,实则齐府的家兵都被按在了地上,他们的战马兵器也都成了对方的战利品!
齐子原先是看了看面前的高山,光秃秃的,连个树林都没有,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个山口适合打劫了吧!再看看对方的人手,嗯,不会低于两百人,尤其是前面这两人,一人持大弓,昂首挺胸,一人持长刀,虎背熊腰,在这群人中确实鹤立鸡群!
齐子原驱马向前道:“尔等堂堂相貌,不思夺取功名,封侯拜相,只知为祸一方,祸害百姓,与畜牲何异?速速跪地请降,或可饶恕尔等罪孽,留得有用之躯,他日博得功名,方乃正途矣!”
齐子原之所以敢喊出这番话,主要便是身后有个太史慈,那些天下名将,关羽,张飞,吕布,赵云,孙策等等,总不可能跑出来截道吧,至于其他的,反正打不过太史慈,这山贼比黄巾军还不如,首领一死,立刻如鸟兽散尽,而且人数不多,打不赢不是还能跑嘛!所以此时胆气十足,嚣张的很!
对面虎背熊腰的贼人一听齐子原此话,瞬间怒目圆睁,大吼道:“庶子安敢汝吾?拿命来!”随即拎着把长刀便驱马杀将而来!
齐子原丝毫不慌,小马鞭向前一甩,太史慈立刻越众而出,径直朝着贼人杀去!
二骑相对奔行,犹如火星撞地球,长刀与铁枪瞬间便交织一处,“铛”的一声,两骑错身而过!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太史慈立刻掉转马头,再次朝着贼人杀去,并不打算给他反应的时间,而那贼人也非泛泛之辈,短暂的交手后,心中便得出了结论,此人不比我差,甚至更强!
然而在他愣神之间,太史慈已经再次杀来,贼人没空多想,拎起大刀便开始还击。
直到三十合后,贼人刀法大乱,只有防守之力,毫无反击之能,太史慈看准机会,催动坐骑后退几步,而后双腿猛夹马腹提速,人借马力,马借惯力,大铁枪横扫而出,瞬间便打的贼人人仰马翻,滚落于地!
此时的齐子原就是在蠢也知道此人必定不是无名之辈。能与太史慈激战三十合而不倒的可不多啊,而且这贼人的马术很明显的不好,遇上骑术见长的太史慈,不吃亏才怪了!
正当太史慈想一枪结果了贼人时,那名昂首挺胸的贼人立刻持弓射出几箭,后发先至,直奔太史慈!
对弓箭了如指掌的太史慈哪会轻易被射,耳廓微动便大致判断出此箭落点,而后长枪一抡,羽箭应声落地,杀心四起的太史慈立刻取出大弓,欲要取贼性命,千钧一发之际,齐子原的声音终于传来:“子义兄休要夺其性命!”
太史慈闻言,长弓上移一寸,箭如惊雷,奔袭而出。噗嗤一声,羽箭应声而入贼人青巾,多一分则青巾飞,少一分则贼毙命,当真是一手神射功夫,好生了得!
昂首挺胸的山贼后怕不已,仅一寸,真是一寸天堂,一寸灵堂啊,差点就能请全寨吃席了!随即翻身下马,朝着齐子原的方向跪拜道:“多谢公子不杀之恩,若公子愿意宽恕我兄弟二人,我等愿投公子帐下,负芒披苇,斧钺不避!”
齐子原心道:果然是自古江东多才俊,这当个山贼都必须得有点化,不邹邹的来几句,那都不好意思说是在长江两岸混过的!齐子原咧嘴一笑道:“吾观汝二人也是有些手段,为何再次落草啊?”
跪地青年立刻道:“回公子,在下蒋钦,字公奕,九江寿春人,本想带着同乡出来搏一番天地,哪曾想处处受壁,不得已之下,只能在这大江之上做起了水贼,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本想着多积攒些食物过冬,却不想冒犯到公子虎威!”
齐子原心想:蒋钦?这名字好熟啊,在哪里听过呢?算了,反正他的大弓用的还没太史慈好呢,无所谓了。齐子原指了指虎背熊腰的贼人道:“他呢?而且,汝为何投吾乎?”
蒋钦激动的开口道:“公子刚刚之言,字字句句皆入吾心,人生在世,安能为一贼寇耳?奈何无处投奔,只能浪费光阴,今遇公子,自当随之!而此人与吾同郡,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
听到此处,齐子原瞪大双眼,长大嘴巴,差点把口水就出来,蒋钦,我说这么熟呢,原来是江表十二虎臣之一,水战功夫尤其了得。而这个周泰,堪称第一肉盾,我更愿称其为第一保镖!因为在我看来,一个保镖,并不需要你有多能打,就像现在各国统领的贴身保镖,战力可以不是最强,但是一定要身体灵活,思维敏捷,这样才可以在面对刺杀之时给上司挡刀,这才是个最优秀的保镖!而这周泰简直是太合我的心意了!
齐子原立刻驱马到蒋钦面前,亲自下马扶起了他,而后在去扶起周泰才正色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我又如何能拒绝你们呢?今日便在尔等山寨休息一日,明日随吾一同前往庐江!日后好生效力,保证尔等封侯拜相,光宗耀祖也!”
蒋钦与周泰相视一眼,激动的领着齐子原等人前往此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