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空下,一道闪电蓦然划破天际,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随之轰鸣而起,贯穿了寂静的夜晚。
与此同时。
滨海市郊外的一间废弃别墅里面。
闪电的亮光照亮了其中的一个房间,将里面映照得阴森而恐怖。
房间内的装饰看上去豪华而古老,一些破旧的家具和油漆剥落的墙壁昭示出房间以往的岁月痕迹。
此时,窗外的风雨声越来越大,但诡异的是房间里面却显得极为宁静。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光突然亮起,不过也许是年久失修的原因,那略显昏暗的灯光投射出来的光芒一开始却是断断续续的,不过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在灯光的挥洒下,可以看到这个宁静的房间里面,正有两个人各自静静地坐在一张老旧的沙发上,注视着对方。
其中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的男人赫然就是那个名为“魔术师”的诡教徒---约翰乔纳森。
而坐在魔术师对面的是一个看上去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
他浓密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额前,双眼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股凌厉和冷酷。
此刻,这个中年男人沉着冷静的目光正直视着魔术师,声音低沉沙哑,道:“听说你这次不但损失了一个手下,还搭上了一件诡物。”
听到这句话,正在默默地聆听着雨点敲击玻璃声音的魔术师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凝视着中年男人的眼睛,缓缓开口道:“首先,我要纠正一件事。”
“那个人并不是我的手下,而是跟我们诡教志同道合的盟友。”
“而且还是一个为了完成我们诡教共同目标而奉献出自己生命跟热血的盟友。”
说到这里,魔术师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冷峻,道:“至于那件诡物,没了也就没了,说到底诡物也不过是一件死物而已,哪里比得上一个对我们诡教信念如此坚定的盟友。”
“何况,你跟我都很清楚,要想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注定是免不了流血牺牲的。”
说到这里,魔术师的语气显得极为沉重。
似乎是在为那个盟友的牺牲而感到悲伤难过。
听到这里,中年男人微微皱眉。
这番话要是从其他诡教徒的嘴里说出来,他只会觉得很虚伪。
但眼前这个家伙却是个例外。
因为他很清楚,正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的这种““品行”,才会有那么多的追随者愿意为他前仆后继的去烧自己的生命。
而中年男人之所以皱眉的原因,只不过是他并不是很认同魔术师把一个连诡异都没有融合的普通人当成他们诡教的“盟友”。
在中年男人看来,那些人只不过是他们诡教养的一条狗而已。
而且
“既然你把你的这个手下当成是盟友,那你又为什么让他主动暴露在滨海诡夜司的眼皮底下?”
此话一出,魔术师的脸色丝毫未变,而是动作从容的把头上的礼帽给拿下来,然后伸手进去礼帽里面缓缓拿出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一时间,浓郁的咖啡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魔术师目光冷静地看着手上的咖啡,缓缓说道:“每一个牺牲的生命背后都是有意义的。”
“他的牺牲会让滨海的这趟浑水变得更加浑浊。”
“而当江河之水浑浊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就无法轻易地察觉到在这浑浊的江河之水下面那些鱼儿的游向是哪里。”
听到这里,在冷静地思考片刻后,中年男人并没有出言反驳魔术师的话,毕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凝视着魔术师的眼睛,沉声说道:“今天我约你来这里讨论的重点并不是关于你那个手下的牺牲,也不是担心诡夜司会不会从你那个手下的嘴里知道些什么,因为我很清楚,既然你让自己的手下主动暴露,那他肯定是不会知道我们这次任务的重点。”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的神色:“上面已经发话了,要我们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个任务给完成。”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诡夜司总部那边派来滨海这里成立分部的会是那个家伙。”
魔术师默默地点了点头,冷静地回应道:“我知道,不过我听说那个家伙现在受了伤,并不会对我们这次的计划造成什么重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