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笑笑:“在下说一个吧,青州有一位佳人,长的是姿容绝色,去年她游湖,青州才子为一睹她的方容,争相追随,船只竟把那条江给堵了。”
这事天下闻名,但那是郑皇后一脉的人,旁人都不敢随意接口。
当中穿着湖蓝绸缎的公子是徐应知那不成器的表弟柳三,父亲是兵部尚,去年去世的皇后就是他姑母,和刚晋升皇后的郑氏那是死对头。
他满不在乎道:“你说的是青州知州之女郑娥吧。”
傅明月直点头,一副神往的模样:“我听说她已经随母入京,我还想有机会再一睹芳容。”
据说当年郑娥回京排场不小,这些纨绔不可能不知道。
有人好奇的看向窗外,又压低声音道:“郑家不就在宣武街吗,我可没有见过有什么佳人,要说京里的第一佳人当然是傅云雪,唉,可惜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了。”
有人低道:“慎言!”
柳三最讨厌郑家,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那知州还在半道上呢,一个乡野来的算得上什么佳人,你们是没有见过那傅明月,那好看的真像是天上的月亮,只可惜是个草包美人,她姐姐倒是有才名,姿色却远不如她,如今没了清白此生也算是毁了。”
惊鹊口里的茶却险些喷出来了,看着自家的主子,心道哪有这么有心眼的草包。
傅明月听了也不生气,出嫁前的自己确实是个草包,外不会人情交际内无才学治家能力,她失望的是郑娥未入京,恐怕还得再等等了。
那柳三又在说傅二如何。
傅明月见他牛皮快吹上天了:“二小姐身子弱不能出门,你何时见过她?”
聂氏几乎不带傅明月出门,说她体弱父亲有交待,除了傅家,外面真没几个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倒是有一年的徐府太夫人生辰,京中的达官贵人都来了,聂氏有意要让她出丑,让她披着面纱出了门,果真就出丑落了草包名声。
“我看过她的画像……”
一旁的纨绔都看向柳三,啧啧叹道:“她不是你未来的表嫂吗,你竟这般大胆私藏她的画像,不怕你爹打断你的腿!”
柳三急道:“没有,不是我的……我是想那傅九萧比那芙蓉楼的头牌还好看呢,只可惜是个男儿身,他的妹妹只能比他更好看,只可惜名花……”
他想到徐应知是他的表兄,自己都觉得不像话,又干笑了两声不说了。
傅明月冷笑一声,斜眼看着吃着正欢的惊鹊:“这柳三夜夜宿在芙蓉楼的怀月姑娘房里,今晚累你跑一趟将他拎出来,到西街上随便找个猪圈将他扔进去。”
惊鹊一筷河虾还卡在嗓子眼里,见她欲起身,柳三又惋惜道:“傅九萧那身子也是活不过几年,前几日还在宫里当值时吐了血,是被人抬回府里的,听说至今未醒。”
傅明月心里一惊,难怪不来接自己回家,她目光扫向惊鹊,后者摇头表示不知,“公子那边遣人只说让姑娘在山中静养,不要让你到处乱跑,也没说公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