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这一世命运改变,她生怕兄长毒发之日也提前,当即顾不得许多急匆匆的回了府,刚进门,门口一个小厮见了她跟见了鬼似的掉头往内院窜。
傅明月冷笑一声道:“惊鹊,拿好你的剑,今日只怕是要见血了!”
惊鹊握住了腰间的短剑,如今她的主子是傅明月,管她什么主母,只要主子下了令,剑便对着谁。
刚跨过二门,果然见聂氏领着婆子和侍卫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
看向她的目光犹如毒蛇一样咬着她,恨不得此刻便将她剥皮抽筋。
“傅明月,你还敢回来!”
却见傅明月泰然自若,袖手笑道:“夫人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我是我父亲原配嫡妻所生,堂堂正正的相府嫡小姐,我回我家理所当然。”
聂氏这些天日夜诅咒着傅明月,又恨自己没在她年幼时下手,没成想没两日机会送上门:傅九萧突然重病昏迷,正是杀傅明月的好时机。
她让兄长派人去了静安堂还没消息传回来,没成想傅明月竟然回来了,不过老爷此刻就在府中,她自然也有别的办法,。
聂氏又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回来也好,你姐姐日夜以泪洗面,你不打算去看看她吗?”
傅明月嗤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看来是要请你过去了?”
聂氏一挥手,侍卫面露凶光,提刀便刺客上来,惊鹊将她护在身后,持剑便迎上。
她身手极好,出手快如电,那几个人哪里是她的对手,不过一柱香功夫,一干侍卫便躺在地上干嚎。
聂氏往后退,面上却不惊慌,手一挥,她身后垂花门又涌上七八个侍卫,傅明月暗叫不好,贴在她背后小声道:“惊鹊不要纠缠,先拿住聂氏,先去看看哥哥要紧。”
惊鹊点头,手起刀落的解决了眼前的七八个人,不等后一拨人上来,便一手带起傅明月,一柄青锋便朝聂氏刺去。
身后的侍卫已来不及出手,蓦的觉得凌空有道疾风从空中落下,傅明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斜里一阵掌风,下一瞬,已有人重重的拍在惊鹊的心口上,连带着她背后的傅明月一并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个中年短须的男人落在地上,这人是傅丰的长随,惊鹊吐出一口血,挣扎着扶着傅明月站起来。
他有些同情的看了傅明月一眼,“对不住了。”
说着让开可路退到一旁,只见一声极轻的脚步,紫衣官袍的男人自那头信步而来,见到地下倒着十数个侍卫,个个身上带伤,站都站不起来,他怒极,走到傅明月跟前,抬手一巴掌便打了下去:“傅明月,你不仅要在家里大杀四方,还想要弑母不成?”
傅明月一个踉跄往后仰,惊鹊在身后托了她一把,这才勉强站住。
傅明月抬头看向这个称作父亲的男人,两世再见,眼前的这人还是那副温和儒雅的面相,但对他们兄妹却极尽的凉薄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