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清凉。
傅云雪已经清安居的门口等了有一会了,大丫头青杏在前头张望,远远便见身穿的黑袍年轻公子打马前来。
青杏忙道:“小姐,世子来了。”
转眼徐应知和近卫便到了跟前,见了门口的傅云雪主仆愣了愣。
傅云雪上前见了礼:“见过世子爷。”
徐应知想起这是傅明月给他纳的妾室,心头便不大痛快:“傅小姐,何事?”
他语气十分的冷淡,傅云雪面上露出些难堪,柔声道:“听说妹妹伤了,我想去看看她,可侍卫都拦着,世子可否带我进去看看她。”
近卫看她生的娇艳,说话又娇滴滴的,那委屈的模样更让人生了几分怜惜,比起二小姐不知温柔了多少。
不料世子却十分的无情:“月儿不见你自然有不见你的道理,倘若小姐真贤德必不会为人所难。”
傅云雪红了眼眶:“我知道有些事母亲做的过了,所以我落得如今的下场也不曾埋怨过谁。月儿是我的亲妹妹啊,我如何会不疼爱她,我想为母亲赔罪,把亏欠她的都补上。妹妹如果不想见我也无妨,听父亲说妹妹每日都得用老参吊着,我这里有一些老参是珍藏已久的,请帮我交给妹妹吧。”
青杏屈身递上了油纸包,又替傅云雪辩白道:“自从知道姑娘伤了,小姐晚上都睡不好觉,可几次来这里都被拦下了,只好拜托世子。”
主仆俩说的情真意切,傅云雪一直保持着屈身行礼的姿势,当真十分的谦卑。
徐应知不为所动,冷冷一拱手:“心意我代月儿领了,药材就不必了,我一外男不宜见女客,小姐还是早些回府,免得坏了小姐清誉。”
傅云雪咬碎了牙,好一个不宜见女客,傅明月受伤他却不管不顾的闯进相府,就为了赶着见那贱人,知道她伤了,三天三夜不出院门守在她的床头,这会说不宜见女客?
傅云雪咬了咬唇,鼓足勇气试探道:“我将来是要和妹妹一同入府伺候世子的,不算是……”
忽的被徐应知冷声打断:“你我既无媒妁之言,又无婚约在身,何来的入府伺候一说,我将来只会有一个正妻,绝无纳妾可能,小姐还是另寻佳婿吧。”
傅云雪只觉得有谁重重的在脸上抡了一巴掌,她含着泪恨声问:“我如今连个妾都不配了吗!”
她是堂堂的相府嫡女,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徐应知却也没再理会她,抬脚上了台阶,一会便进了清安居。
青杏过来想扶她,傅云雪抬手便一个巴掌甩到她的脸上:“就是你贱蹄子出的馊主意!让我受此大辱!”
青杏她捂着脸又不敢说是小姐你自己要找个机会见徐世子,说要在他面前搏个贤惠的好名声,如今怎么能怪自己。
她怕大小姐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又道:“定是那傅明月面上答应小姐你过门,却暗地挑拨世子毁婚。”
傅云雪看着那清安居,脸上尽是怨毒之色:“反正我都已经毁了,定然也不会让傅明月好过,那郑家的老婆子不是还在吗,我要让她闹的整个京城都知道傅二与人不干不净,看徐应知还敢不敢要!”
这世上有她傅云雪就不该有她傅明月,她得不到东西傅明月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