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后,我又是拖地又是洗厕所,好像多干点活,随身听就可以自己回家似的。
老爸在旁边看着新奇,哪能知晓我是出于心虚:“今儿这太阳怕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吧?还是你脑袋被驴踢了?看起来伤的挺重啊。”
“您这话儿说的,”我不自主的加足马力,“多干点活应该的,我这不总想着给你俩减轻负担。”
老妈闻声走过来,沿着我刚擦过的窗台一路摸索:“干活也是敷衍,全是灰。”
老妈这人多精,我压根不敢瞧她的正脸,只得避重就轻:“教育的是,以后积极改正。”
她依然阴沉着脸:“保准儿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亏心事儿,我现在给你机会,麻溜的自己招,等到时候被我发现,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打断我的狗腿是吧,”我抢在前头替她说,“成天只会用这招威胁我。”
“知道就好,现在趁你的狗腿还在,赶快回屋睡觉!”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看见老妈,如同老鼠遇见猫,我没得选,只能放下抹布灰溜溜的滚回卧室,裤子刚脱到一半,客厅里忽然铃声大作,随后听得我爸喊:“鑫鑫,学习委员催你交作业!”
我他妈吓得差点儿没站稳摔地上,大半夜的,夏雨也不想个合适点儿的借口!
于是赶紧提上裤子去接电话,老爸看起来颇有意见:“怎么着,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作业没写完,让人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催。”
我百口莫辩:“别听她瞎说,这人精神不正常。”
老爸走后我才拿起电话:“大姐,谁说我作业没写完?”
夏雨语调高亢:“谁说的?谁这么坏?实在不像话!”
我想看她能演到何时:“你说呢?”
她装无辜:“我不知道啊!”
“哦,”我拉长尾音,“原来没人让我交作业啊。”
“对呀。”
“拜拜!”
“喂,”她一阵嬉笑,“别别别啊,怪我多嘴。”
“这还差不多,”我志得意满,“大晚上的,夏侦探有何贵干?”
“侦探?”她吧唧几声,“这个词儿还挺受用。”
“阿谀奉承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
“切,谁稀罕。”
“哎呀,”我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看来你也没有正经事儿,不如我讲个趣事儿给你听吧。”
“可以啊,洗耳恭听。”
“话说这个事儿啊,老有意思了,”我一拍大腿,摇头晃脑的说,“正所谓,最近两日人心慌,盗寇猖獗莫旁徨。雨君若问今日事,待到明朝上学堂!”
“废话连篇,还整的一套儿一套儿的,你到底还说不说!”
“马上告诉你,老话儿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得先来个定场诗勾兑勾兑气氛。”
紧接着,便和盘托出:“话说今天我刚上二楼,在楼梯拐角处被一个从三楼下来的建筑工人撞的差点滚下去,那人急匆匆的,道歉都没说便扬长而去。徐昊虽看他脸熟,只怪当时没反应过来。刚才回家的时候才对我说,之前他在球场上被三个小混混欺负,那人正是其中的一个,你说世界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