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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殷承元眼底暗淡一闪而过,从她来和亲开始,对他一直这么冷言冷语。尽管如此,她说的每一个字对他来讲都是那样弥足珍贵。 望着江弯弯那张冷漠的面孔,满目的疼惜,小心翼翼道:“你不欠我的,是我把你害成这样,要说欠,也是我欠你。” 床榻上的江弯弯眼神逐渐涣散,缓缓的闭上眸,眼角挤出点点的泪光。 殷承元心里千千万万的心里话想说出口,却因她的闭眼堵在了喉咙。 昨夜在嘉平与卓昱大战,相比之前意气风发的英姿,瞧着萧条颓靡许多。但当看到他时,满眼的杀意。 殷承元心里不甘,父亲死在他的剑下,自己最爱的女人心里也只有他。 他含着金汤匙在这西威钟鼎世家中出身,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不曾想在这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里遇上这么多坷折。 沉默良久后,他轻轻开口:“弯弯,以前我做过伤害你的事,我一直想找几回去弥补,我没想到会把你越伤越深。我想你留在身边,想每天都能看到你。如今你已作为武朝的公主到西威和亲,待我三年孝期完后便纳你进门。我不奢求在你心里有卓昱那样地位,只希望你我以后能像寻常夫妻那般,别再拒绝我好吗?” 江弯弯心里还在为密室里的折辱难受,殷承元刚救了自己,突然间有些心软不想再拿言语刺激他。 但是他又提卓昱了,一阵悲伤涌上心头,嘴角微微的促动发出轻柔沙哑的声音:“出去。” 一旁的殷承元并没注意到弯弯的情绪,接着自顾自的说话。 弯弯猛然起身穿上鞋就想往外走,殷承元将她拉住:“弯弯,我走……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黑夜中殷承元再次守在江弯弯屋外的廊上,坐到天明方才离去。中途又听见那抽泣声,但一次声音很小,听起来压抑更加心疼。 …… 柳家兄弟院内。 正屋里黑漆漆的,没有点一盏灯,但时而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 “小祖宗别折腾了!” 虎子被绑在椅子上,武棣和柳兰生还在不断加绳子。 方才折腾掉两次,结果又被武叔抓回来绑上。 他一边使劲儿折腾,一边哀求:“武叔柳爷爷,你们放了我行不行?婉儿如今有危险,我怎么能不去救?” 柳兰生卖力的缠着他的脚,忽抬头道:“别叫我爷爷,你是我爷爷!二爷爷……你行行好,给我留条活命吧!” 另一边武棣也好言相劝:“密室那边重兵把守,你怎么进得去?如何救出小姐?你是来救小姐回武朝的,别等小姐没事你倒先送命了!” 虎子已经急得五官拧成一团:“婉儿在里面还不知被那妖婆怎么折磨,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我闯不进去?婉儿在里面多待一刻多一分危险,我去试一试说不定能救出婉儿来呢!” 武棣找了个东西把他嘴塞上,这么闹下去别把宫里的人引来了,到时候这俩真的没命了。 “听闻殷承元已经回宫了,他急急忙忙从金马回来,定然能救出小姐,你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再说。” 两人还坐地上按住椅子脚,免得虎子动弹发生响声。 未几忽闻敲门声,三人怔怔愣住,柳兰生定了定打了个哆嗦:“谁啊?” “柳先生,我是冬雪。” 几人松下一口气,武棣前去开门,等冬雪进来关门前还不忘看看院内。 “武护卫,公主回来了,只是受些轻伤,并无大碍。” 虎子也精着耳朵细听,知道婉儿没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 次日殷承元求见老王后,吴公公告知娘娘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谁也不见。 弯弯是她福寿宫里的人,就这么被姬瑶公主带走严刑逼供,她不闻不问还闭门不见。 他低眉搭眼的从正殿出来,又遇上姬瑶。 姬瑶昂首提点道:“承元,姨母也是为你好,切莫用情太深,尤其是从武朝来的女人!” “姨母还是管好自己吧,姨父也是武朝来的,不是吗?” 这话堵得姬瑶无力辩白,顿了顿:“别只顾着跟娇人厮磨,我交给你的事别忘了!” “姨母放心,承元做事一向有分寸。我虽然心属弯弯,但绝不会因儿女私情误了社稷大事。到时候沙场上,只求姨母把卓昱的人头留给我就行!” 说完姬瑶一个白眼径直走过。 算着日子陇山的炮车就快完工,就这两日准备去押车。 翠微阁里江弯弯睡到辰时,起来人依

旧是昏昏沉沉的,阿朱给她煮了糖粥暖胃。 吃完刚放下碗筷,冬雪进来报:“公主,武护卫求见。” “快请。” 她伏在坐榻上,中指轻轻按着太阳穴,武棣等冬雪阿朱都出去后才慢慢开口:“小姐身子可安好?” 江弯弯浅浅微笑:“谢武叔关怀,婉儿没事的。” 见武棣没动又一副难开口的样子,心生疑惑:“武叔还有别的事?” 武棣突然不敢直视江弯弯,思虑顷刻忽然跪下:“我有一事有求于小姐。” 江弯弯一惊,武叔是母妃身边的心腹,陈南王府的二等护卫,何等荣耀,平日就算见到武百官也不曾跪拜。她急忙去扶着说道:“武叔有话请讲,何必行此大礼?” 他慢慢的站起来,依然低着头,因为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但如果在不请江弯弯相助,恐怕要误了军机大事。 “姬瑶在陇山造了二十台炮车,交由殷承元押送往金马。长明王殿下想劫了这二十台炮车,以作嘉平军资,他日西威就再也不敢轻易过境。” 江弯弯听得一头雾水:“不是已经签了议和?” “姬瑶公主一向不信守承诺,暗地里造炮,议和于她而言如同一张废纸。签了议和又怎样?您知道殷承元是从何处回来的吗?金马!连夜发兵到嘉平叫阵,何曾把议和停战一事放在眼里。” 她脸色微沉眉心一蹙,回想昨日姬瑶那副模样,哪里把她当做和亲公主?分明是逼供的犯人。这鬼地方,看来还是早日逃出去为好。 “可是这劫炮车,我能做什么?” “殷承元身上的令牌和,我曾想办法从他身上盗取,但他将东西藏于贴身之处,实在难以下手。所以想恳请小姐相助,帮忙易出他身上的令牌。” 话说完,江弯弯手中茶杯轻晃,愣了下连说道:“不行不行……那么重要的东西在他手上丢了,姬瑶不会放过他的!没有其他法子吗?” 她的表情相比方才多了些紧张,武棣看出一丝端倪:“小姐……莫不是对殷承元动了情?” 江弯弯脑子紧紧一抽,十分为难:“不……不是,他才救我啊!我怎可害他?” “小姐别忘了,他是西威大将,您是武朝陈南王府的大小姐,怎可对他心软?有件事,武棣原本不想说,如今不吐不快。当年王参军出城救渭潼百姓而身亡,西威领军之人正是殷承元的父亲殷戈图。眼下殷戈图已死,但殷承元是仇人的之后,您还会对他有一丝怜悯吗?二十台炮车,关乎武朝边境百姓的安危,小姐别再犹豫了!” 脑子一下子拧得一团乱麻,犹豫再三终于应下。 武棣做事一向周到,他已经准备好了迷药和仿制的假令牌、信封,只需弯弯掉包,到时候再拖殷承元几日便可。 待二十台炮车进到武朝境内,江弯弯一干人等也可以全然脱身了。 - 傍晚殷承元正准备出宫,临走前来翠微阁,就算弯弯不肯见他,也要问问宫女,今日弯弯的情况,身子有无大碍? 才到门口,冬雪笑盈盈走来:“奴婢见过二公子,我们公主想留公子用晚膳,不知公子可否赏光?” 殷承元喜出望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是因为昨日救了她,心里感激,也放下对他的恨意了? 他快步往房中走去,满心的期待,脸上藏不住的欣喜。 “弯弯!” 走进厅房就已经闻到扑鼻而来的酒菜香,几盏跳动的烛火点亮整间屋子。 越过那桃木四扇围屏,满桌子的珍馐佳肴,但更让他心乱的是帷幕后妆镜前的窈窕背影。 “你先退下。”江弯弯对一旁的宫女轻声说道,面对着铜镜眼里有一丝的狰狞紧张。深吸一口气,抓着木梳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 心里两个声音一直不停在争执: “他是仇人的儿子!不值得手下留情!如今轮落在这地步全都拜他所赐!” “他对你一片痴心,多次救你性命,你不感激还有要害他,有违天理啊!” 正纠结为难,心跳也越来越快。 “弯弯……” 忽然被这叫声惊醒回过神来,回头一看殷承元已经到了身后。 她紧张地站起来,缓了缓轻声细语:“二公子。”实在太紧张,不敢抬头,手中的木梳掉落在地,手心里冒出点点的汗渍。 殷承元捡起木梳递到她手中,诧异问着:“你怎么了?难道身子还有不适?可要传医官来看看?” 经历一番内心挣

扎,江弯弯平静下来,慢慢扬起脸:“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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