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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宇智波佐助同行19

宇智波鼬没想到自己还会再苏醒。 此时应是午后,太阳并不炽烈,浮尘在光里跳跃,松软的被子随着他坐起的动作而自然滑下。 仿佛一场大梦忽醒,明暗起伏的光影里,诸多幻影在他眼前耳旁重重叠叠交相错映。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错乱的时间感知里怔怔发呆。 身上意外的轻松,长久以来如附骨之疽般的病痛似乎已离他而去。 庭院里有鸟鸣,有风声,有少年的笑语。宇智波鼬陡然掀开被子,连长久沉睡带来的虚软疲弱之感都顾不上,强撑着还酸麻的身体,跌跌撞撞奔出这间屋子。 太阳、太阳好烈啊…… 他一手按着门框,半扶半跪,眯缝着眼去看。 庭院里是佐助、千叶,还有他们的同伴。所有人都去看鼬。一瞬间静得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 白发少年从池塘里浮出个上半身,甩了甩脑袋,左瞧瞧右看看,最终没有说话。 香磷在给重吾涂指甲油,高大的橘发少年好脾气地由她,一双眼放空。雪白的小鸟“啾啾”停在他肩头,蹭他的脸。 千叶窝在佐助腿上晒太阳,懒懒倦倦得像只餍足的猫。清风拂过廊下,宇智波佐助安安稳稳坐着,顺手一点一点捋着千叶的长发,见她慵慵欲睡的模样,一颗心像是被温水泡开,平静又温暖。 宇智波鼬“刷”地拉开扇门。 千叶想坐起来,却先发出了一声痛呼,原来是发丝勾住了上衣的拉链。佐助低头去解,千叶说直接扯开好啦,佐助说等下、马上就好。 头发被勾得紧,千叶懒得撑起身子,又躺回原位任佐助研究。她脑袋下是年轻人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擅长火遁与雷遁的忍者体温比旁的人高些,隔了薄薄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那种蓬蓬的热度。 佐助道:“好了。” 他伸出食指挑起根发丝,在指腹上绕了几圈,见银光与他手指纠缠不清,不知不觉露出个笑来,绕一会儿他似是觉得无聊,扇了扇风,匆匆又放下手。 千叶昏昏闭着眼,侧着身去抱他的腰,脑袋往里埋,像是要找个好枕头。佐助拍着她的肩,动作里带着点很明显的“哄”的意味。 那是十几年亲密相处自然而然形成的和谐气场。 是某个长久缺席的人之后再怎么道歉再怎么补偿再怎么纠结都无法插入的羁绊。 看着眼前的一切,鼬微微一顿,恍然有些明了。那些在弥留之际本以为是错觉的事情……说着不原谅的佐助、不想要他这样死去的千叶,大概,都是真的。 他看着看着,渐渐露出个笑来。 ——这样平静而和谐的日常,不正是他梦想中弟弟妹妹该过的日子吗? 只是,他们为什么对他这个罪人还下不了杀手呢?鼬轻轻碰了碰自己的眼睛,想起来佐助的万花筒、须佐能乎瞳术,还有最后那双流血的眼睛。佐助的眼睛大概负担很重,那他……为什么不拿走这双眼睛呢?这双罪人的、本该赔给他的眼睛。 鼬之前趁千叶不注意悄悄给她做了检查,她的眼睛倒是意外的健康,叫他舒了口气。千叶是宇智波族内的孤儿,根本没有直系亲属,要是那双万花筒失明了……万幸,万幸。 他想了很多,却是完全摸不清弟妹的心思。 他们不要他的眼睛,也不要他的爱。 在经历过与历代火影的战斗后,佐助的队友鬼灯水月一直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他梦想着搜集齐七把忍刀,重组忍刀七人众,只不过目前他手里只有一把斩首大刀。 而恰好的是,宇智波鼬之前的队友干柿鬼鲛就有一把鲛肌。 鼬默默地带着弟妹去找鬼鲛。 鬼鲛先打招呼:“鼬先生,你看起来还不错啊。” 他仍旧穿着那身象征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头上是雾隐叛忍的护额——那是他的过去与现在。他生得很高大,五官和肤色都很奇怪,声音也并不好听,但语调平缓,有一种沉稳的温和,想来是和鼬相处久了染上的。 千叶习惯性地躲在佐助身后,揪着他的衣角再探出头来,悄悄表示惊叹。佐助微一侧头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忍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千叶生气回瞪。 这场战斗的主角是水月,宇智波没有参与。 香磷见水月不敌,也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直接冲了上去。四条锁链从她身后抽出,艰难地抵挡住大刀的挥舞,一边抬起袖子,递到水月嘴边。 只要咬一口她的血肉,筋疲力尽的人很快就能恢复查克拉和体力。自从千叶帮她把身上幼年时积累的伤痕尽数治愈、她又学了正经的医疗忍术之后,她很

少再允许别人用她的特殊能力疗伤。 重吾轻轻叹了口气,跟上香磷,帮忙拦住了鬼鲛。 从在火影们面前毫无反击之力地倒下开始,他们就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血继、仙术,总是不够。他们在大蛇丸的实验室里算是顶尖的战力,各有各的特异之处,但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一点儿也帮不上同伴的忙。 这怎么可以呢? 不想被超过太多,不想被随随便便地丢掉,不想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与他们渐行渐远……想要赶上他们,这份心情,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他们五个人,都是没有护额没有过去没有忍村羁绊的人。 千叶曾经很搞不懂叛忍们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护额上划一道,然后光明正大地把代表叛忍的护额摆出来,这样不是很不便于隐藏吗。 水月觉得这是挑衅。从小远离尘俗就没进过忍村的重吾只能费解摇头。香磷则不同意他的看法,说这是在意的表现。水月争辩,香磷说如果真的讨厌村子,真的不在意的话早就把护额随便丢掉了,就像她对草忍村护额那样。 千叶没有护额,也不理解。 佐助按着草薙剑,慢慢道:“那些不丢弃护额的叛忍,都是无法斩断过去羁绊的人。” 年少时的美梦与热望,对影、对未来的向往,构成了整个人的回忆与片段,怎么可能是轻易地说斩断就斩断呢? 对过去的同伴,可以毫不留情地出手;对过去的梦想,可以用嗤笑的语气谈起;但对过去的自己曾经留下的羁绊,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刀就可以斩断的。 再穷凶极恶的叛忍,也有不可轻谈的过去。 战斗中下了点雨。雨很小,细细密密的,绵如织线。 鬼鲛倒在松软的土地上。 水月扒着鲛肌死死不肯松手,香磷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直接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水月没着想,水化也不及时,“嗷”得叫了声,两个人又吵起来。重吾战斗累了,默默走到一边,不想听。 鼬走到曾经的队友身边,没有作声。 鬼鲛笑道:“鼬先生,你回木叶了吗?……不,你没有,所以,你也不知道……” 他恍然明白自己说了废话,咳嗽两声,慢慢阖上了眼睛。 鼬微微一顿,看向千叶。 白发红眼的女孩躲在撑开的黑伞之下,疑惑地看向他。佐助也望过去。 鼬开口:“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伪装的平静终于被打破。 一直沉浸在岁月静好里的宇智波鼬亲手打碎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眷恋木叶的叛忍终要归乡。 千叶稍稍踮起脚尖为兄长整理衣襟,把他曾经划破的护额亲手交还到他手里。佐助抱着刀在擦。漫无目的地。放空地。 很多事都不能多想。对于宇智波的人而言,越想越会钻牛角尖,钻出一个洞,然后再也出不来。余生就只好在这个洞里打转。他们是爱恨都分明爱恨都深重的一族,总去看自己想要看到的,为这点执念一往无前,至于那些想不到的,就放任他洪水滔天。 宇智波佐助现在站在他的兄长面前。 满腔的愤怒与烈火积郁成某些沉重的东西。 千叶捧出一个小册子,递给鼬。 鼬掀开,入目的是母亲的名字:宇智波美琴。名字旁贴了照片,是个穿着忍装却难掩温婉秀丽的长发女子。接下来是她的生平,她的爱好,她曾经说过的话。 再往后翻几页,是宇智波富岳,宇智波奈奈,宇智波…… 千叶轻轻地道:“他们都是被你杀死的人。”那双赤红的眼睛本该如烈火如耀阳,此刻却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他,“在木叶,没有人记得他们,没有一个木叶忍者愿意为他们而不顾一切地复仇。” 她止住鼬要说出口的话:“哪怕是一个也没有。” “鼬哥,木叶的宇智波已经没有了,如果你再想要一个属于木叶的宇智波,就去吧。” “……那时候我还小,许多人不认得,整理得也不全,大多名字也不知晓,但你应该记得吧?” “他们还是木叶的宇智波。但他们的尸体被玷污,写轮眼被人夺走……拼不回来。” “剩下的我没记住的那些人,鼬哥,等你回到木叶的时候,把他们记下来吧。” 曾经的梦想,曾经的愿望,还有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抵达的未来。 当宇智波佐助因为身上背负的百条人命而悲恸时,千叶哄着他打起精神,走进每一家无人的房间,收集名字,收集照片,收集过去的回忆。 这是留下的人唯一

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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