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向前递给班长,他接过后看了几眼称赞道:“写得很棒,谢谢配合!”
南禾点头道谢。
她没事喜欢写一些字随笔,除考试作外,很少将自己的所感所悟暴露人前。
这算是第一次,她很高兴得到了肯定,无论是假意或者真心。
微弱的太阳光再次穿透云层照在操场上,时隔两月,竟早已没有了夏日的热烈与嚣张。
南禾一上午几乎没怎么走动,只能坐在台阶上又“盛情难却”地赶出了三份加油稿。
比赛一点儿没看着,脑袋里那点墨水倒是都快用空了。
宋晚秋却是一点没闲着,爱看热闹的她,时不时找理由在操场上巡回观战。
即使遇到巡检的志愿者,也能在满口蜜语甜言后屡屡过关。
十一点半,上午的最后一场跳远比赛结束,杜老师也迫不及待地赶来宣布解散。
南禾兴冲冲走出校门,因为照顾南彦的原因,最近几天妈妈都在这里。
她越走越快,十一点四十分就到家时,着实把正在炒菜的妈妈吓了一跳。
鲁简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时钟,关切问道:“南禾,出了什么事儿吗?为啥这么早就回来?”
两个问句也把南禾问懵了,还是慢慢解释道:
“?没什么事啊,学校这两天开运动会,比赛完了就会提早解散,我还是特意小跑着回来见你的啊!”
鲁简闻言放下心来,还是叮嘱:“这样啊,走路要注意看人看车,不要跑!很危险!”
“妈,我回家连红绿灯都不用过,就五分钟,哪里危险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好吧,我会注意!”
饭桌上,南禾聊到她们的运动会必须报项目,南彦抓住机会开口取笑她:
“姐,运动会你报的啥啊?不会是跑步吧?”
南禾听出来他在说她矮、肯定跑不快的意思,不想理会。
南彦继续虎口拔牙:“短跑没速度,长跑没耐力!
姐,你要真报了跑步,还是趁早直接弃权吧,边跑边哭会丢死人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禾回怼,一招直击痛处:“怎么?
你现在这个样子,跑步能有速度还是耐力啊?”
南禾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南彦一周前刚做了急性阑尾炎手术,现在右腹的伤口还在恢复阶段,自然不能跑跳,走路都得缓慢。
而他突发急性阑尾炎的原因是他之前连续三天早上追求凉爽刺激,遂用冰水泡米饭下肚,这才在第四天早上小命都差点结束。
亲姐戳人心窝,南彦无话可说。
一招不足以消气,南禾持续发力:
“你现在虽然不能跑跳,但还是可以继续大清早吃冰水泡饭的哦,我们绝不拦你,到时候也可以拒绝我送你去医院的!”
对方无力还击,开始场外求助:
“妈,你管不管?我这伤口都还疼呢,她还戳我痛处!”
姐弟俩只相差两岁,除了在学校,其余时间从来没有分开过,几乎是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