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羊】:别呀,哥!
【桉】:那你说吧。
【一只羊】:自从我们班主任说了期中考成绩跟分科有关系之后,我们班人就像疯了一样学习,当然可能有点夸张的成分,但是真的没以前好玩了。
【桉】:你这意思是说,你不读也不想让别人学?
【一只羊】:没有!其他人学不学我都无所谓,关键是我同桌啊,他最近跟其他人一样,学习起来完全不理我。
我跟他聊赛车,他跟我说物理,还说我那太刺激容易撞死 ;
我跟他聊探险,他跟我说生物,又说乱走容易横死大路……
我一个话唠,班里就这么一个对眼又坐得近的人,他这几天突然这样,我憋得真的很难受!
咋说呢,就像那越吹越鼓马上就要炸掉的气球!
【桉】:听明白了,你确实是话唠!
【一只羊】:[发怒]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在班里被迫变哑巴了。
【桉】:我不理解,真的憋不住?
【一只羊】:果然,你根本不懂话唠的苦。
【桉】:但是不能为了自己舒服,就废话连篇打扰别人吧?
【一只羊】:我也明白,我都少说好多话了,可他除了学习,其他的几乎一句也不跟我讲。
【桉】:那要不干脆聊学习?
【一只羊】:读不进去,你觉得一个连历史题干都读不大通的人,还能看懂乱七八糟的理科定理?
【桉】:确实有些为难你了。听你这意思,他要选理科?
【一只羊】:应该是,天天都在看那些破。
【桉】:那还有什么说的,我们以后肯定是选科,也就不在一个班了。
你又要练体育,估计不会有多少交集,你就克制一下,管住你的嘴巴,别在最后半学期为难他了。
分科对他们来说确实很重要,他因为学习疏远你,本就无可厚非。
只是注定跟不读又话唠的你不同路了,大家都没错。
【一只羊】: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说话浑身难受!
【桉】:你是小孩儿吗?管不住自己?实在不行边念叨边写日记,既不打扰别人,又能想说多少写多少。
【一只羊】:不可能,大男人谁还写日记?谁写我嘲笑他八百年!
【桉】:滚滚滚!那你个气球就慢慢憋到炸开吧!再见!
【一只羊】:这么突然?我说什么啦?
……
【一只羊】:真走啦?
写日记的夏木安:“……”
不过这一聊倒是让他想起一件事:南禾会选科还是理科呢?
上次陈忆阳说她语和历史都很好,那大概率也是科?科1-6班,至少还在一层楼。
只可惜班主任说分科后会按成绩分班。
若无意外,南禾的成绩,肯定会进特尖班,而体育生按规定只能在四个普通的班级。
看来又是一次有缘无分的擦肩。
夏木安对于自己这被提前安排好的命运也无力挣脱,毕竟自从走上这条路,这些基于身份的强制规定都变得再常见不过。
南禾不知道他的思绪,只沉浸在题海里慢慢变得游刃有余;
宋晚秋依旧埋头学习,唐昭看她认真的态度也时常助她一臂之力;
陈忆阳不再跟他那个同桌讲话,当然也不可能学习,干脆跟班上另一个体育生聊得投机。
——
十一月的第二周,终于迎来了期中考试。
阅卷统分出成绩,流水线般一鼓作气。
宋晚秋紧张,没心情吃饭,南禾又是独自一人前往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