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明亮。
宁臣松拿着热毛巾走进来的时候,墨风晚已穿着寝衣躺在床榻上了。
他把热毛巾敷在墨风晚肿起的手腕上问道:“说吧,怎么肿的?”
墨风晚说的轻描淡写,“写字太丑被帝师罚的呗。”
“堂堂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弱女子动粗。”宁臣松看着墨风晚的手腕心里心疼的不行。
墨风晚看着屋顶生无可恋的说道:“谁让我倒霉呢,从枣庄回来第一天逃学就跟帝师撞了个满怀。”
宁臣松突然笑了一声,“所以,他这是讹上你了?”
“应该是我讹上他了吧,他知识渊博,是我很敬仰的人。”墨风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的敬佩之意是装不来的。
宁臣松闻言并未言语。
他生在二十一世纪,所写的字都是经过千年演变后最简单的字,况且毛笔字他真的不太行,要不然他可以亲自教这个小姑娘,哪里用得着让她吃这么多苦。
墨风晚见宁臣松没说话,她看了眼宁臣松,此时的他正在很用心的给她敷着手腕。
墨风晚别扭的问道:“你真的不会告诉别人吗?”
“什么?”
墨风晚支支吾吾的,“就是……就是……我重生的事情。”
宁臣松眉眼处浮起笑意,“我就算想告诉别人也要有证据呀,再说你死活不承认谁会相信?”
墨风晚恍然大悟,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好像挺对的。”
宁臣松垂眸,眉眼处带着浅浅笑意,这么单纯可爱的姑娘怪不得前世会遭受不堪呢。
他看着墨风晚的手腕比之前好多了,想来明天一早便能消肿。
他给墨风晚盖好被子,“好好休息。”
语毕,他大步走到窗边熄灭了明亮的灯火。
墨风晚拉了拉被子侧过身正准备睡觉时突然想起来,“你今天去看了吗?”
宁臣松淡淡的嗯了一声,“她直接回家了,哪里都没有去。”
墨风晚竟然有一丝失落,她想尽快折磨墨琉。
宁臣松褪去衣衫躺在墨风晚的身边,“我每天都会监督她的,你好好学习。”
也不知墨风晚有没有听见他的话,墨风晚竟然问道:“你早上为什么把银票放在桌子上?”
“晚晚,你都这么不容易了,我不想拿你的银钱。”
夜色中,墨风晚漆黑的眸子看向宁臣松。
月色下隐约能看见她稚嫩的小脸上的认真,“我给你的就是你的,我也不缺这点银钱。”
她说完又转过身去,“不光这次,以后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白做的,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她说完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宁臣松听着墨风晚均匀的呼吸声唇角微微上扬,他轻轻的说了声:“好。”
春雨连绵。
花间阁的杜鹃花在雨水中异常鲜艳。
墨风晚一连几日都拿着油纸伞出门,宁臣松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春雨,他说了好多次让墨风晚别去了,墨风晚总是不听,宁臣松便随着她去了。
即使幕楚萧对墨风晚很严厉,但是墨风晚每次去帝师府总是要带上花锦辰。
花锦辰每日都恨不得躲起来,他去帝师府总是当炮灰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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