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儿看着眼前这条蛇,觉得他虽然长得很好却毫无廉耻心,江雪儿摇摇头。
轻轻拍了下蔺竺的头说:“这位朋友,你是不是故意在逗我好玩呢?你要娶我?我没听错吧?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结婚啊?”
蔺竺听她说完正要开口,江雪儿伸出食指对着他的头点了点,自言自语道:“不会是脑子坏了吧?”说着还想去把他束发的发簪拿下来好检查检查他的头是不是破了。
等江雪儿把蔺竺的头发全都扳开检查结束后,又自言自语道:“没问题啊?难道是得了什么癔病?”当即就准备找一根绳子来把他捆住。
蔺竺头发被弄得一团糟,此时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忙碌着找绳子的江雪儿,默默地不敢说话,生怕说出什么话后江雪儿又会把他定性为某种神经病蛇。
江雪儿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以为他真的傻了,轻轻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再摸摸他的脸,见他呆呆的,心想“不是吧,真傻了?”
于是一巴掌打在蔺竺脸上,蔺竺被打时没有防备,一巴掌被打在地上。
他躺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江雪儿,江雪儿见他模样知道他要发怒了,忙随便找了个借口要跑。
江雪儿跑到门边,蔺竺一个闪现到了她前面,一脸贪嗜地看着她,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刚想要对他道歉,蔺竺突然迅速接近她。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两手端着她的头,赤瞳红得出了火来、一眼深沉仿佛要把她印在眼里,江雪儿突然觉得蔺竺竟有点帅。
正欣赏那双赤色眼瞳,蔺竺突然亲上了江雪儿的唇,软软的、甜甜的、糯糯的,还有点血腥味?
江雪儿瞬间惊呆了,等她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推过去,把他推倒在地后,慌不择路的往外跑了。
蔺竺似乎也被自己吓到了,之前也不是没有吃过江雪儿的豆腐,但每次都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内,而这次却是连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我竟然亲了她?”此刻蔺竺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第二天一早,江雪儿从梦中被惊醒,她听到镜湖外有许多吵杂的声音,是准备出发去战斗的号角,看来是巍山人攻来了,她忙起身跑到镜湖上去,只见那些蛇族的强壮青年们一个个穿着铠甲,手拿长矛、弓箭、大刀等等,几乎是江雪儿能叫得出名字的武器都拿在了手上,一个个胸有成竹的模样。
江雪儿忙问边上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蔺竺在哪里,那人指了指镜湖上的一个高台,只见他内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外穿一件银色铠甲、手上拿着一把大刀、头发高高束起、托着一曳马尾,一脸意气风发的模样,此时见江雪儿在下面看着自己,也低头跟她点点头后,飞身朝她来了,江雪儿只觉这蔺竺有千变万化,初见觉得他妖媚、然后又觉得他可爱、现在又觉得他英姿飒爽,“果然是蛇精”江雪儿低声道。
两人一见面还有一些尴尬,但江雪儿知道他要去和巍山人打仗不能让他的心不平静,所以这次才专门前来与他说话。
江雪儿状似豪爽的捶了他胸口一拳,道:“打个仗穿一身白,不怕弄脏了吗?”
蔺竺见她打自己一拳,知道她是来宽慰自己的,当下心软了起来,温柔地说:“穿一身白就是为了去染巍山人的血。”
江雪儿假装一脸惊讶,笑说:“那,别叫我洗哦!”
蔺竺点点头,突然前面传来了号角声,是守门人通知巍山人已到了蛟影湖脚下的声音,蔺竺对江雪儿微微一笑,拿起大刀便要往天上飞去。
江雪儿见了大喊:“你要平安回来!”
蔺竺俯身看她喊道:“夫人放心!”说着就带领着大大小小的兵士朝蛟影湖下面飞去。
谁是你的夫人啊!她想大喊。
江雪儿看着周围那些送自己家人的,有老有少,都纷纷擦着眼泪盼望他们的平安归来。
此刻她只觉得,看来和平在任何地方都是难能可贵的,蛇族人想要和平,可巍山人不愿意。其实巍山人只是害怕,他们只是普通人类,说来哪里打得过蛇族,只是有了一个强大如怀丘的后盾罢了。
这一次,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即使像蔺竺说的要用巍山人的血将他的袍子染红,可是,终究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
江雪儿和周围的那些等候他们归来的人一起,围在镜湖等候着,没有人说一句话,周围只有一片寂静,不知道是谁在时不时的传来消息,一会是来报巍山人将蛇族包围住了,一会又来报蛇族脱出了重围,一会又说众兵士在蔺竺的带领下喜获首胜,一会又报说那怀丘带着几十个人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每一次都揪着心等着消息,又在一个个的喜或忧的来报中,众人或开怀大笑又或蒙头痛哭,江雪儿也听得心惊胆战,最后不愿再去听那些消息,只身爬到了蔺竺之前站的那个高台上,死死地盯着下面的战情。
这场仗打了三天三夜,他们也担忧了三天三夜。有时候江雪儿想干脆冲下去跟他们一起打,免得自己在蛟影湖牵肠挂肚的难受,而到最后终于传来喜讯时,当场就有人晕了过去,江雪儿腿一软坐在了高台上,她觉得这三天的日子也许并不比蔺竺他们轻松,他们是肉战,而守在蛟影湖的人却是一场场的精神战争,只要稍稍表现出怯弱,就会被打败。
江雪儿躺在高台上,不知为何竟哭了起来,这场战争是为了自己而打的,蛇族为了躲避巍山人已经逃到了这样冰寒的地方来,而巍山人在经过几十年后来打蛇族,不过是因为知道江雪儿在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听到镜湖旁的那些人收到家人的死讯哭得肝肠寸断时,江雪儿再也忍不住了。
这时,只见天上慢慢飞下一个身着血红袍子的人,满脸都是脏污,走时束得整齐的头发早已变得缭乱,他站在江雪儿面前,江雪儿闭着眼哭泣并不知道她的到来,他轻轻抱起江雪儿道:“雪儿,我回来了。”
江雪儿一听顿时怔在那里,忙把捂住脸偷偷哭泣的衣袖拿了下来,眼前的人正是她担忧了三天的人,为他担忧,有友谊、有私心、更有自责。
江雪儿见他很好,袍子果然如他所说染成了鲜红的颜色,当即高兴的抱住了他。
至从初时蔺竺差点把她抱死开始,她就很少触碰蔺竺了,当下居然抱住了他,在蔺竺看来,她的心防已经解开了。
蔺竺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着,只眼睛不觉看向了别处,那里是巍山人逃离的唯一路线。
战场上,那些巍山人用话语来污辱自己,这些他可以不在乎,可是他们却说江雪儿跟素姬一样,都喜欢怀丘,而蔺竺居然又看上了怀丘的女人,还要娶她,后面更有人用些恶毒的话语来嘲讽江雪儿,蔺竺听了后十分不快,于是暗暗较劲要将那些人全都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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