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儿走在前面,只知道要往那城门走,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从妍院。
刚走进城门,正踌躇着看着方向,记得从妍院旁边有一颗很大的梧桐树,怎么也见不到。
本在城边来来往往的百姓,见到她一身性感的装扮,知道她的身份,便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江雪儿往自己身上一看,衣服居然被火烧得破破烂烂,漏出了白嫩的大腿,怪不得这些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当下有些尴尬起来。
只听一个老妇人指着她说:“大白天的就跑出来勾引人,也不嫌害臊!”
一个粗壮的男人看着她兴奋道:“这不是从妍院的素姬姑娘吗?我昨天可一睹了她的风采,没想到这身材居然这么好!”说着想要上前去摸摸。
“大姐姐的腿好白呀······”一个小孩喊了出来,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家长捂上嘴巴,拖回家去了。
江雪儿尴尬的站在那里,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正不知所措时。
有人从身后给她披上了一件带着汗味的黑色长袍,江雪儿回头一看正是那个长得像蔺竺的人,她撇撇嘴,拿衣服把自己裹好便跑出人群去了。
男子无奈,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知为什么她那么厌恶自己,昨天在台上舞动时貌似仙子的人真的是她?
转头一看,她又跑错了方向,他只能“送佛送到西”,将她送回从妍院了,于是跑上前去将她拦住。
江雪儿见他拦住自己,心生不快正要大骂。
男子说:“你走错路了,跟着我走!”说着也不理她,自己走在了前面,带起路来。
江雪儿跟着男子往前走默默观察,除了走路的姿势,连背影都那么像蔺竺,不禁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蔺竺扮来骗自己的,想起蔺竺,又猛然想起和他在帐篷里的缠绵,想起他当时不过是在假装眼盲欺骗自己,她愤恨地咬着唇,顷刻流下了血来。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蔺竺,她一定会杀了他,绝不会手软。
跟着男子七拐八拐来到了从妍院的大门,珍娘此刻正愁眉苦脸地站在大门口张望着,一眼看见江雪儿走了回来,忙殷勤地跑上去,挤出几滴泪来,道:“素姬啊,你总算平安无事回来了,你看看我这从妍院竟被烧成了这般模样,小美、小琴还被烧死了,你说怎么办啊?”
她其实并不担心那几个姑娘的死活,自从火灭了后,没有发现江雪儿的尸体,就担心江雪儿趁乱跑了,才准备大赚一笔,居然给一场无名大火给灭了,正愁闷时,她又回来了,当即笑得合不拢嘴,忙上前去拉。
江雪儿见了,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将身上的衣袍扔在一旁站着的男子脚下,跟着珍娘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从妍院。
男子见她进去,也不和自己打个招呼,只觉得心里难过,也不知道在难过些什么,愁眉苦脸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灿灿地离开了。
江雪儿刚一进到院里,就看到白瑶被绑在那院中,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似乎被打了一遍,又任她顶着太阳嗮着。
忙上前去,将白瑶身上的绳子解开来,抱着她,狠狠看向珍娘。
珍娘知道她们这段时间天天一起吃一起睡,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见此情形,忙赔笑道:“素姬女儿,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想问问她你的踪迹,用、用错了方法。”
本来以为江雪儿跑了,于是绑起白瑶要她写出江雪儿的下落,正施刑时,正正给江雪儿撞上了。
江雪儿抱着奄奄一息的白瑶,冷冷道:“珍娘,我既做了你从妍院的头牌,以后肯定要为你赚数不尽的银子,现在我提两个要求,你应是不应?”
珍娘忙笑着说:“应应应,你要怎样都可以!”她在头牌比赛上帮自己赚到了从妍院一年都赚不到的银子,此刻她要用自己的头当凳子都使得。
江雪儿嗤笑道:“我还没说呢,其一我只卖艺不卖身,其二我要白瑶做我的侍女,今后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能再随意打骂她。”
白瑶听了深深地望了江雪儿一眼,心里有些感动。
珍娘听了,第一条嘛,先暂时答应了她,第二条这哑巴也不会接客,白给她伺候也不是不行,于是假装沉思道:“既然你要如此,我便依了你。”只怕她变卦,慌忙点头应了。
江雪儿道了谢扶着白瑶往房间走去,珍娘等人便散开去安排重建这从妍院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