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算现在迫于局势,我实现不了,不久的将来也一定可以,将来务必让你横着走。”杜煜川笑答着。
他答应过她,等到有一天他坐到这个位置,就给她当靠山,务必让杜月钲在这片土地上横着走,让她想干什么干什么。
杜月钲怔愣了一下,笑道:“好,那我就等着看你掌控朝堂,大权在握了。”
这大约是杜煜川现在可以做并且极有可能做到的事情了吧。
只是杜煜川说的让她横着走,约莫是开玩笑的,也不必太当真。
只要没人来烦她,她也不会做多出格的事情。
杜月钲终于把那盘糕点吃得差不多了,忽然想到个事情:“杜煜川,你就这么把纪岚放出去,不怕她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啊?”
“你指的是什么?”
杜月钲说的很直接:“那些想勾搭你的人啊。”别说杜煜川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控朝廷,就算是个傀儡皇帝,扑上来的人依然数不胜数。
何况杜煜川这么的年轻漂亮。
杜煜川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纪岚关系不好?”
“我没有,”杜月钲很诚恳,“我就是担心,这些糟心事会影响你们关系。何况就算没这些人,那总有些人无法拒绝,比如安太后。”安太后毕竟还顶着太后的名头,想要为难一个人,单就宫规一条,就能把纪岚虐的体无完肤。
那些暗卫也不可能这种时候出面啊。
杜煜川面色一正,道:“我正要和你说她,你想见见她么?”
杜月钲有些莫名其妙:“我见她做什么?”
“你不想报仇?”
杜月钲顿了一下,继而有些满不在乎,还有些好笑:“我当初是真的发病,和这个安太后没关系,你要处理她就处理,我无所谓的。”
真要说起来,她当初差点死了其实和杜冉或者永和帝关系还更大点。
当初发病,一个人躺在乱葬岗的时候,真的绝望无比,觉得天都要塌了;现在看来,却觉得不过如此,她觉得当初那些压根儿就不算事儿。
杜月钲垂下眼帘,在心底自嘲:“说不定当初死在乱葬岗可能还更好些。”
杜煜川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得杜月钲实在恩怨分明。虽说杀起人来绝不留情,但她心中自有一把尺,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与事情没有关系,她有分寸,在清醒的时候,也极少轻易迁怒;还有一种情况是她本身情绪就不太稳定,这种情况就另当别论。
当初他们兄妹俩入诏狱,安家人、永和帝、杜冉,都有关系。
杜月钲却觉得这些和安太后没有关系。
和他不一样。
和当年事情有关系的只有安家,且恶人自有天收,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只有安家人。
安凯平已是强弩之末,且再让他蹦跶两天,安太后在宫廷内,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杜月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些年杜煜川在安太后和安凯平的手里受了不少气,要好好发泄发泄,便开口提醒道:“你动她可要注意点;她毕竟是太后,虽说也姓安,但是在其他人眼里,更是皇族代表,那些读人是容不得你对她下手的。”
杜煜川总归是安太后的晚辈,要被天下读人知道了,不得用吐沫星子淹死杜煜川?也不用谈什么以后了。
所以这些人才讨厌!
杜煜川也拈起一块剩下的糕点:“我知道,明面上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的。但她活着,我总不放心。”
“怎么?”
杜煜川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随即才道:“那老妖婆活的太久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杜月钲还真不知道。
“意味着,这宫内,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和她有关系的人。”
杜月钲了然的点头。
杜煜川现在就在深宫,贴身伺候的都是太监宫女,就算换一批,谁能保证里面没有安太后的人?
她在深宫经营太久了,从永和帝就开始染指朝政,直到最近,才开始呈现颓势,这个期间,有多少人投靠她?她的手上又握着多少人的把柄?
不能让她活!
这是杜煜川在坐上这个位子上后,见到安太后的第一个念头。
“所以,想求你几件事。”杜煜川见杜月钲杯子里的茶水见了底,亲手给她端了杯茶水。
杜月钲刚吃饱喝足,接了水放在桌上,也不喝,调侃道:“你刚刚还说要让我横着走,这还没实现,你就要让我给你办事了啊?你说说看。”
“你手下不是会做面具么,给我弄一个,顺便在给我点化骨散,能让人死后灰都不剩的那种。”
“你要的东西挺容易。但我觉得你实际操作起来有点难。”杜月钲老实道:“太后换了人,岂会无人察觉?她手里肯定也有不少底牌,不会轻易让你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