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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南宫姣意味深长看着他。 黑暗中火把的光醒目无比,又离得近,他拿着的这一把有没有动,她不想看也看见了。 南宫姣嗯了声,没打算追根究底。 侧身迎上来禀报的卫瑛,“如何?” “主上,都处理干净了,这洞穴里头应是没有了。” 南宫姣点头。 他们刚刚清扫的动静也不小,若是还有,早惊动了,起码能听到翅膀扑腾的声音。 船依旧在缓慢行进,水汽越来越重,空气湿冷。 船头亮着一盏明灯。 现在若不点灯,前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只有回头的时候,能隐约看见来自洞穴口的光。 就连那光,也越来越暗。 他们走得比预想的慢,花的时间也比预料的久。 按预想的,在天黑之前,他们应该就会下船。 南宫姣转身久久看着来时的方向。 涉及到不知道的,于成这个话多的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就团着包袱缩在一旁。 南宫姣:“叫两个人,拿竹竿到船头,什么时候竹竿触底,我们就停。” “是。”卫瑛领命。 到船头的,是两个最壮硕的汉子,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头顶上有蝙蝠,谁也不能笃定,这水里头就没东西了。 南宫姣在洞穴口的光彻底看不见的时候转过身来。 要了个火把,亲自沿着船边上走了一圈儿。 还好现在越往前,两侧不完全是石壁,想来还是能下锚的。 在水穴里头过夜,必须得先将船固定好,起码相对来说一夜别移动太远。 竹竿是船上最长的一根,完全入水能有船身这么长。 随着地势增高,水穴是越来越浅的,一刻钟后,就传话来说已经触底。 于成听见,擦着额头的汗,长长松了口气。 底不深,说明他们没走错。 几个武功高的抱着锚飞身跳到石壁上,扒着石壁单手将锚固定好,差不多同时回来。 随着船又向前,大腿一样粗的绳索绷直,一起将船固定在原地。 南宫姣发令:“辛苦大伙对付一夜,明天白日下船。” 这种情况,阴差阳错让他们能在船上多待一晚养精蓄锐,也算是种幸运吧。 入了船舱,几盏灯烛静静着,熟悉的陈设让人短暂忘却所处之地,好歹放松一些。 南宫姣没往床榻那儿去,沉身坐在圈椅里,向后倚着,手肘放在扶手上,抬手扶着额角。 刘延武无声绕到身后,轻轻为她揉着太阳穴。 南宫姣睁眼,“倒麻烦起刘叔做这了。” 刘延武:“而今一船人的性命都在您手上,小公主不想提心吊胆,都难。” 南宫姣轻笑,“又让刘叔看透了。” “是啊,我啊,最了解的,也就是您了。” 南宫姣转身,将刘叔的手拿下来,“我年轻,睡一觉便好了,倒是你,跟着我熬了这么久,快歇息去吧,明儿赶路就是体力活了。” 刘延武想说什么自己行的话,想着小公主的厉害,又说不出口。 让他比一般人能比得过,可小公主,本就世间少有人敌,何况他呢? 南宫姣也转入里间。 一盏残烛摇摇晃晃。 被褥还铺在原地,这些不好带走,想来刘叔听到外头动静又帮她铺好了。 她合衣躺下。 连日劳顿,她不是不累,而是无暇感觉到累。 以前还能顾着些作息规律,夜里总是要回宫中就寝的,现在,事情多起来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一个深宫中呆了十几年的人,头一回出来,每一个脚印都是一个从前从未想过的落点,可偏偏,又担着这么重、这么庞大的担子。 她亦担忧、恐惧。 靠着的,是一口气,是曾经无畏只知向前冲的勇敢。 吹灭烛火。 眼前是没有月光,没有任何一丝光亮,水雾浸骨的夜。 她紧紧裹住了锦被,轻声喃喃,“姨母……” 姨母,你在宫中,还好吗? …… 俪太妃立在清思殿后游廊阶前,月光裹着庭院,透过树木,皙白润泽

。 今夜京都月明。 亮堂堂的,院子里头不必点灯就能看得清。 孔姑姑抱着洒金锦缎披风过来,为俪太妃围好。 “虽入了夏,夜里还是凉些,娘子当心身子。” 俪太妃轻轻笑着,温柔娴静的面容始终笼着几分轻愁,似烟雾氤氲着眉眼。 出口似轻叹,“是啊,入夏了,真快,姣姣都走了一月了。” “昨儿阁里传信道公主离了姑苏,一切安好呢。您别忧心,想是太忙,待定下来,肯定就给您写信了。” 俪太妃哪有不知的,“她啊,就是写,也是报喜不报忧。” “真有什么事,阁中早就会给您说了。”孔姑姑笑道。 俪太妃转身,上几步矮阶,向外坐倚在廊柱边。 “行了,都老了,你也别站着,坐吧。”她拍拍身侧的位置。 孔姑姑见怪不怪,为俪太妃将裙摆理好,坐在边上。 主仆几十载,风风雨雨相伴过来,早成了半个姐妹。 俪太妃哼道:“那丫头走的时候就留了一句话,怎么,她不在,这京城里头澜瑛阁剩下的人,我还能不管不成。” 孔姑姑笑容就没下过脸,“您要是想过太平日子,撒手不管,不也行嘛。” “连你个老的也来打趣儿,走走走,别坐这儿了,和那丫头一伙儿的。” 说着说着,又叹起气来,“这宫里头,是清净太平了不少。” 在平稳地走下坡路。 皇帝没了天机诏的希望,就像从高处猛然跌落,日日萎靡不振,事事但凭舅父做主,能不太平吗? 这一日也一样,还是皇后带着人去将喝得烂醉如泥的皇帝提溜回去。 失望累积到一定程度,是麻木。 一直到了栖凤宫,皇帝猛然挣脱开,脚下踉跄,“放开!”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吾!” 口齿不清,声量却大,和着酒气在殿中回荡。 “陛下。”皇后静静看着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皇帝皱着眉头,使劲儿眨眨眼睛试图让眼前清晰一些。 “你,你是吾的皇后?” 一句话,让皇后呼吸一颤,恨恨转身,提起八仙檀木长案上的青玉茶壶,去了盖子,一整个倒着浇到了皇帝头上。 长御拦都拦不及,愣在原地。 这壶中的茶水是温的,两刻钟前,殿下亲自泡的。 想着迎了陛下回来,正好能入口。 可现在,全都倒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一把挥开皇后的手,茶壶飞出去,闷声砸在绒毯上。 “你放肆!” 皇帝手指着皇后,“你不是吾的皇后,皇后不会这么对吾,你是谁,你滚出去!” “你醉了酒,眼睛也瞎了吗!”皇后咬牙。 “来人,把醒酒汤给陛下灌进去!” 皇后转身,背对着坐在榻上,金丝引枕就在身后,但她脊背绷得直直的,手紧紧攥着膝上的衣摆。 皇帝挣扎的声响不断,那些话语不堪入耳,她简直不相信,这是能从她夫君口中说出的。 这一月,每回酒后,皇帝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甚至一回,她晚到哪怕一刻,他就会强幸了一个宫女。 她推开御房的门,就见地上瓜果散落,宫女衣裙被撕开,皇帝的手伸进去,口中声声却喊着她的乳名。 那一刻,无边怒火涌上来,她被恶心得险些作呕。 出嫁前母亲的话头一回在耳边响起。 咱家的门第,本是够不上三皇子的,你说你喜欢,阿娘就应了德妃娘子。 但这成婚过日子,看的不是长相身份,也不是他在外头多潇洒。 而今的世道,得看啊,这人面对苦难时候有多少承受的能耐。 那时她自信万分,满心满眼都是如意郎君。 不假思索便答:“阿娘放心,三皇子是皇子里头最厉害的,还有一个镇国大将军当舅舅,肯定差不了。” 母亲便笑了,那笑容她说不上来。 抚着她的头发:行,咱们阿毓高兴就成。 泪模糊了眼。 阿毓,阿毓,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 哪怕他第二日醒来,跪下来给她赔罪。 他

是皇帝啊,可自登基以来,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摆过皇帝的架子。 这又如何呢。 他也赌咒发誓不再醉酒,可还是日日都饮,日日指着她的鼻子问你是谁。 现在他这个模样,镇国大将军求之不得,甚至只待一个机会取而代之,除了她,谁还会管他! 长御弯腰过来,小心翼翼问:“殿下,一碗给陛下喝进去了,不若让伺候着沐浴……” “继续灌!灌到他清醒为止!” 长御吓得一抖,颤声道:“殿下,醒酒汤且要一会儿才能起作用呢。” 皇后拿帕子狠狠抹净面上的泪,“怕什么,又吃不死人。” 一国帝王,像一滩烂泥,就在大殿中央,被几个奴婢按着往嘴里灌。 服侍得小心翼翼,确保都从嘴里头喝下去了。 喝到后头,一股一股从口鼻里头涌出来。 中侍们赶紧调整,为皇帝拍背。 皇后起身,洒金镶蜀花的宫靴步步踩过绒毯,到皇帝面前,居高临下。 凉凉一声:“陛下。” 皇帝精疲力竭抬起头。 皇后蹲下来,抬起皇帝的下颌,拿着帕子细细擦他的脸。 柔声温煦,“陛下,我服侍你沐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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