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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

凤渊行的别院中,下人在翘首望着,已是深夜了,十三皇子进宫还没回来,也没有传回任何留宿宫中的消息。 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两马车由远及近,下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回来了。” 马车停下,几人赶紧上前,准备等待凤渊行下车。 车帘猛地被掀开,几人愣住了。 南宫珝歌半抱半扶着凤渊行下了车,语气极其不耐,“前面引路,去十三皇子房间。” 下人甚至来不及判断对方的身份,就被她身上的气势震住了,下意识地在前面走着,“这边。” 不算长的回廊,南宫珝歌却觉得走了许久,她不敢加快速度,怕凤渊行难受,也不敢拖拉着,怕耽误了他的病情。 就这样在煎熬中,终于到了凤渊行的房间,南宫珝歌管不了许多,扶着他倒在床上,看着他惨白的面容,听着那阵阵虚弱的呼吸,南宫珝歌心头油然而生一阵难受。 她眼中的他,虽然羸弱,却指点江山,所向无敌。何曾有过这般气息虚弱的时候? 郁结,萦绕在她的心头,回头看向下人,“去行馆,把‘烈焰’的御医带来。” 下人一直疑惑,为何眼前的女子看上去颇有几分面熟,在她说出“烈焰”二字的时候,方才领悟,她居然是“烈焰”的太女殿下。 “是!”下人忙不迭地点着头,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不用。”床上的人虚弱,却强硬地说出两个字,急切中想要下床阻止,又引来了一阵仓促的咳嗽声。 来不及摸索绢帕,他以手捂唇,殷红的血点飞溅,沾染了莹白的掌心,也在他的袖袍上,落下了点点滴滴。 她迅速扶住他的身体,坐在了床沿,让他靠上自己的肩头,“不行,你这样必须叫御医。” “不必。”他虚弱地喘息着,气息一缕缕地打在她的鬓边,“自小的病,方才已服过药了,再休息一阵便好了。” 自小的病?她上一世怎么不知他有什么自小的病? 在她的记忆里,凤渊行的清弱,也不过是寻常男子那般,却没有过这样的情形,究竟是他隐瞒过自己什么,还是在曾经的“南映”他治好了病,所以她才不知? 现在的她无瑕去判断那些,只能暂时顺着他,“好,我陪你。若是一会还不见好,我再唤御医。” 他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虚弱地点点头。 南宫珝歌抬眼看着下人,“倒盏热水来。” 一旁呆若木鸡的下人迅速地倒了盏茶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南宫珝歌,南宫珝歌接过茶,以唇试了试水温,再送到凤渊行的唇边,“先漱漱口。” 凤渊行救着南宫珝歌的手,一口口慢慢咽着水,气息似是顺了不少,靠在南宫珝歌的肩头,静静地休憩着。 南宫珝歌的视线落下,看到他掌心里和衣衫上的血迹,抬眸面对那下人,“打盆温水来。” 下人再度匆匆而去。 南宫珝歌垂眸,看着自己肩头的人,她恍然发现,他似乎又清瘦了不少。 广袖仙袍最是繁琐,层层叠叠怕不是要穿上七八层,可饶是如此,她也无法忽略,那腰封之下,他细窄的腰身,方才扶着他回来,她搂着他,入手的质感,却比她猜测的还要细。 距离“烈焰”分别,不过二十余日,距离驿站再见,不过七八日,距离上一次,才两三日,几乎每一次见,他都瘦上了几分。 这绝对不正常! 南宫珝歌的手指,不由搭上了他的脉门。 脉息有些微弱,却不算紊乱,气息有些浮,也没有大病之相。 南宫珝歌勉强安了些心,正准备收回手,的确却看到他的胳膊,细弱间肤色苍白,青色的筋脉隐隐透出。 而他的脸,就这么靠在她那么近的地方,如此精致,却又如此无助。在她的记忆里,无论她何时回首,都会对上他宁静的眸子。但此刻那双眼眸,却微阖着,不复记忆中的清明。 他的睫毛很密,这让他看上去,总带着几分少年无辜气,他的鼻梁很挺,却不是英伟的高挺,反而有几分秀气,他的唇色一向有些白,总看似气血不足。 视线一寸寸地扫过,记忆在一点点地重叠。她恍然发现,自己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他。 耳边,传来下人战战兢兢的声音,“殿下,热水打来了。” 她拿起布巾,蘸取着热水,先是帮他擦着脸颊、唇角边隐约的血色,再摊开他的掌心,仔仔细细地为他擦干掌心中的血迹。 一旁的下人低着头,视线却恰巧将这一幕看了个清楚。

“烈焰”太女殿下握着自己皇子的手,郑重又小心,拿着布巾一点点地擦去他掌心里的血迹,那动作里,分明带着心疼。 在这个世界里,男子与女子之间也是有大妨的,不能私见外女,不能举止亲密,甚至不能说话多过几句。 可自己的皇子与太女殿下,共处一室,亲密依偎,太女殿下还帮自己皇子洗脸擦手,这、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越界了啊,若是传出去,只怕皇子的清誉可都毁了。 毕竟,皇子也是定了亲的人。 南宫珝歌看到凤渊行袖口上几点斑驳的血迹,觉得格外刺眼。他一向洁净,这样的衣服在身上,想必是极为不舒服的。 “给你们殿下取件衣服来。”南宫珝歌头也不抬,吩咐着下人。 下人顿时表情变得十分诡异,这、这、这……太女殿下不会是想亲自给皇子换衣服吧?可他不过是个下人,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阻拦啊。 他期期艾艾、磨磨蹭蹭地取了件衣服,看着已经滑到南宫珝歌胸前的自家皇子,一咬牙,壮着胆子开了口,“殿下,这更衣的事,还是由小的来吧。” 南宫珝歌忽然抬头,盯着眼前的下人,这动作好悬没把才鼓起勇气的小家伙吓得直接跪下,心里已经开始隐隐后悔了,却听到前方传来的声音,“自是你换,我去外面等等。” 南宫珝歌扶起凤渊行让他靠在软枕上,这才起身,可身体才起,却发现凤渊行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袖子。 半昏迷的他,这样的动作更显有些孩子气,也更让人不舍。 她俯下脸,在他耳边轻言,“我不走,乖。” 那手指,才放开了她的袖子。 南宫珝歌走出内厅,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耳边偶尔传来悉悉索索的衣袂摩擦声,又不由地想起了那日的山洞里,她为他更衣的场景。 该看的,该越界的,早就越了。 该心疼的,该不舍的,也在一点点蚕食着她的坚持。 直到下人前来行礼,她才重回了内室,此刻的凤渊行已经脱去了身上繁复的衣衫,身陷在被褥中。 她坐在床沿,看到他鬓边一缕发丝微乱,挂在了唇角边。下意识地伸出手,为他捋了捋。 一道怪异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机敏如她,抬头看着床边站着的下人,“你叫什么?” “小的腾安。”那下人恭恭敬敬地回答,眼神却还是没有放过她放在被褥上的手,明明一幅畏惧的模样,却还是没能掩饰住眼中的不赞同。 “你家公子一向是你伺候?”她想到了什么,询问了起来。 腾安默默地点了下头,“小的一直都是皇子的贴身侍从。” “那他的病,是何时开始的?” 腾安迟疑着,“皇子自小便身子不好,说是胎里带来的病。找过许多名医,也不见根除,所以皇子才有别院安养,包括,包括去‘烈焰’也是真的为了疗养。” “胎里?”南宫珝歌琢磨着字眼,想起了凤渊行曾经说过的往事。 自生下来,凤后便身体大恙,所以他才给流云君抚养…… 他在“烈焰”的时候,气色明明比现在好很多,为何回到“南映”短短时日,人就虚弱了很多? “他的病,是不是在回来以后,突然加剧的?” 腾安身体一个哆嗦,别说直视南宫珝歌,就是听到她的声音,都有些难以抵挡,讷讷地回答着,“是。” 一个字,南宫珝歌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她朝着腾安低声说道,“出去。” 腾安脸色都变了,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床榻上的凤渊行。 而南宫珝歌说完话,手指已贴上了凤渊行的颈项侧,而那,恰恰是他衣领的位置,从腾安的角度看去,这太女殿下,似乎是要拨开自己皇子的衣衫啊。 皇子此刻都这样了,殿下她还想要那样? 腾安没动。 南宫珝歌眼皮一抬,“出去!” 声音还是那么低,却无形加重了威严。腾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的内室,他只知道,他快要窒息了。 跑得快归快,他倒是没忘,把房门关上。 门外的腾安,想象着自己清清白白的皇子,不由悲从中来,脑海中满是南宫珝歌拨开凤渊行衣衫,肆意这样那样百般花样的画面。 不过有一点,他想对了,就是南宫珝歌真的,撩开了凤渊行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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