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爷年轻的时候肯努力,做账房的时候也兢兢业业,虽然如今年纪大了已经退下来。
但每到逢年过节,又或者红白喜事的时候总会有人把林爷爷请过去写东西,一来二去在庄里也算有些威望。
二伯母是个爱掐尖的性子,平日里总喜欢让自己的女儿去找林爷爷要钱花,大到买件衣服,小到几枚铜钱的糖人,都要让林爷爷出钱。
因为她觉得自己吃亏了。
三伯父一家在林爷爷在拿了多少,她不拿就是吃亏了。
云慧听的一脸黑线,柯氏也因为这些事情烦闷不已。
如果说打算一直在侯府里也没什么,可如今不仅自己,就连丈夫都有了回家的心思,那么这样不省心的妯娌,也让人头疼。
侯府富贵,作为老侯爷身边的人自然也攒下了不少家私,若是这二嫂子成日瞧这个不顺眼,瞧那个不顺眼,这日子过起来可糟心。
“哎”,柯氏无奈的叹了口气,看见自家姑娘义愤填膺的样子,就知道孩子被教的很好,心思纯直,善良,所以才对这些事情感同身受。
“本来你爷爷已经妥协了,这么一闹下来,又攀扯不休,三伯家已经买了地,这地契却被你二伯母找到机会抢走了”,柯氏也为这堆污糟事头痛。
本来林家四哥儿几个感情很不错,这么闹下来,二房和三房已经连见面都不说话了。
林爷爷年纪大了愈发见不得这种事,大伯父本来想插手,还没等开口,二伯母就直挺挺的晕过去了。
一阵鸡飞狗跳找大夫熬药之后,得出了结果。
气的。
并且这么生气很容易伤及心脉,就连肝脏也会受损。
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再生气,最好捧着点。
有了鸡毛当令箭的二伯母愈发过分,大伯忍无可忍之下,只能先带着春生表哥出来散散心。
这这这
此时此刻,云慧才深刻的体会到娶妻娶贤这句话的警醒之意,一个无理取闹的妻子威力太大了。
凡事都讲究一个理字,老头子手里的资产爱给谁就给谁。
可话又说回来,三伯父一家也确实过分。
家事就是一团乱麻,谁说谁有理。
算了,摆烂吧,反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心里才有杆秤。
柯氏见女儿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过程中义愤填膺,到最后彻底放弃,情绪转换和自己一模一样。
算了,爱咋咋地吧。
反正目前还暂时回不去,柯氏看到云慧该干嘛干嘛,索性也就跟着闺女摆烂了。
母女俩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他的事情,后来柯氏就被云慧说的烤箱吸引了。
什么表皮脆如胡饼,里面的馅软嫩流心之类的,听得柯氏半夜口水疯狂分泌,真想掰开自家女儿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为何能想出这么多好东西来。
云慧:这是真亲妈。
“明日你把这法子说给你爹,让他去想办法”,柯氏对自家丈夫吩咐起来毫不手软,“反正那月饼的事也是他管,正好凑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