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人,我不认识,他不是王雨也不是徐建国。
在我黑洞洞的枪口下,他变得惶恐不安,直接高举双手。
我比他更加惊慌,这房间内就两张床,这张床上的人不是王雨和徐建国之一。
那么白脑壳那边呢。
我伸出空着的手出来,一把将双手高举,坐在床上这人拽到地上来。
枪口不停往前戳,给他压力。
“王雨和徐建国呢!”
这人并不是什么有骨头的人,在枪口下,变得哆哆嗦嗦,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我和白脑壳踩了两脚的刀疤,手里拿着两把刀冲进来。
之前我给白脑壳的杀猪刀,不知道何时一拿到他手中来了。
这种时候顾不上废话,我示意他制服住这人,急忙跑向被白脑壳压在床上,一阵乱刀的人。
“差不多了,白脑壳!”
白脑壳用被子盖住了这人的脸,我看不清被子下面的人是谁。
我心中有些忐忑。
如果这被子下面,还不是王雨也不是徐建国,那我这次算是彻底砸了。
我们不可能在这松桃,和王雨还有徐建国打持久战。
他们没有去外省,而是来这松桃县,一定是有依仗所在。
这个依仗,让他们在这松桃现,并不惧怕楚江海伤势好了之后的报复。
只是没想到我们背后还有个许牧野,措手不及之下,才有了今天这一遭。
今天成与不成,我都得带着人走。
不然到时等王雨和徐建国反应过来,加上他们能来这松桃县的依仗,我铁定办不了他们。
说不定到时候被办的人就是我了。
白脑壳松开一边的脚,并没有从床上下来,就跪在床上,手里的匕首压在被子下那人的脑壳上。
我捏住被子的一角,将被子扯了下来。
徐建国瞎了一只眼睛的脸,进入我眼帘当中。
“徐大哥,又见面了哈。”
我用枪身轻轻拍了一下徐建国的脸,他在公社打我那顿,我现在都还记得。
“是啊,又见面了,可惜你和这个小怪物跑得早,不然那天你两个一定死。”
之前白脑壳捅了他那么多刀,全是隔着被子捅的。
被子这东西,里面装了棉花太有韧性,白脑壳手里匕首不长,加之骑在上面不能太好发力。
所以徐建国只是肚子上,有几个细小的伤口。
他依旧十分嚣张。
我微微一笑,伸手将白脑壳悬在他头上的匕首夺过。
一刀横切,匕首的刀刃从他鼻梁上划过,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沟。
鲜血顺着他的两边耳朵,嘴巴向下流淌,瞬间盖住半张脸。
“我日你亲吗,林冬夏,有种你今天弄死老子,不然我杀你全家。”
(吗同妈,别再问是不是错别字了)
屋里面的动静,将小波和他带着的那兄弟吸引进来。
徐建国因为剧烈的疼痛,在床上扑腾起来。
白脑壳瘦瘦小小的身影,差点被他掀翻下来。
幸好小波眼疾手快,带着他兄弟上来,将徐建国重新按回到床上来。
我把手里的手枪,递给白脑壳。
匕首再次横切而过,在徐建国额头上留下一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