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得令,纷纷退去准备。
王智侧身又对立在身边的王贵道:“阿贵,你去准备些酒肉吃食来,不可寒酸了。”
阿贵不善言辞,点头称是后离去。
看着众人走光后,王智身边的另一个大些侍从才拉过王智走到一边小声道:“二郎,主母交代过你,不可再打架生事,上次因为打了朱家子这事都被打断了三块木棍,你这次怎么又不听了。”
“富哥,你也看到了,这次不是我主动生事,是朱家那鸟斯要逼的大家没有活路。”
王智长叹一声,状做不忍道:“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怎忍心看他们被逼回老路,沿街行乞?”
王富听着也是叹息,他又何尝不是为这些半大的泥腿子担心才未在刚才出言反对呢。
他王富与王贵兄弟俩也只是命好,出生就在王家,是王家的家生子,生来二十个年头没有受过冻挨过饿,老爷夫人带他们一家也是极好,从来没有将他们家当做下人看待,从小教导他们读习武,待他们如子侄般亲近。
二郎虽顽劣了一些,但是待他兄弟二人也如亲兄弟一般无二,别家的奴仆下人是何番模样,他王富今年二十有余又怎会不知。
王富叹息一声又皱眉道:“这朱家地方小户也就罢了,可是这高家主现如今位列三衙太尉,又是官家身边的红人,权势滔天,如果今日把他家三公子给打了,着实会有些麻烦啊!”
王二郎可不管这些,闻言更为嚣张模样,眉头一挑嗤笑出声,“执掌三衙如何?官家身边红人又如何?我今日打了便是打了,就让那高俅前来,我也得打的他跪地喊爷爷!”
王智这话虽有夸大却不远矣,想他琅琊王氏,开族于商周时期,发迹于秦汉时期,鼎盛于魏晋时期。
时至今宋,王氏共出皇后三十六位,宰相三十五位,五百多位高官名将,巅峰时曾有‘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
任他朝代更迭,琅琊王氏始终屹立在各王朝之巅,庙堂之上的位子不管是哪家轮流坐,都得恭恭敬敬的把他琅琊王氏请上庙堂,没有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任谁也坐不稳那个位子。
这是真正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虽然今宋王氏虽略有低谷,却也不是他一个破落户出身的高俅可以轻易动弹的庞然大物。
王富听闻也不再劝诫,着实如王二郎所言,当朝三衙太尉的儿子,打了也就打了,最多也就有些麻烦而已,只要不打死对王家而言还真算不到什么大事。
前些日子打了朱节度家的独子,被朱勔奏上朝堂,不也就是被官家传话训斥两句,而后不了了之了吗。
不多时,王贵引着一个酒楼小斯推着板车进入到院落内停下,板车上鸡鸭鱼肉闻香扑鼻,三大坛酒浓香四溢,院中余众见到纷纷围上吸鼻搓手,只是无堂主发话,无人敢先下其手。
众人如今在西城也均有各自地盘,行那‘管理’之事,这是真正的管理,大到维护治安,惩治偷摸贼扒,小到街面卫生,下水道堵塞,他们均要负责打理,王智偶尔也会下基层检查,若有惹眼之处,也有惩罚其下。
王智常言“取之于民就要服务于民。”众人听闻纷纷俯首大拜,高呼堂主英明。
直至午时时分,众人才均都归来,常青点名后看向堂中端坐的王二郎抱拳道:“堂主,弟兄们俱已到齐。”
王智闻言走向院落,看向其中一个年纪偏长的少年,“王实,分发食物酒水与群贤。”
王实是众少年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具体年岁他也不曾记得,想来未至弱冠也不远矣,在王智未到西城时就已是数个乞儿的大哥,为人忠厚实在,对待兄弟不偏不倚,故被王智立为聚贤堂后勤部部长。
王实其实也不是其本名,当然本名他也不曾记得,包括军事部长王飞也是,均是王智给其起的名。
起名寓意也很简单,忠厚老实故叫‘王实’,至于‘王飞‘,单纯就是红脸脖子粗长得像里描述的三国张飞。若是还想要些寓意,那便是为难他王家二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