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林就那么静静地睡着躺了一整天,一动不动,水食不进,呼吸微弱。
次日,就在陆展堂决定冒险找大夫时,看到柳冬林自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陆展堂连忙上前去扶,却吓得柳冬林直往后缩。
“你…是陆副尉?这里…是营帐?”半晌柳冬林才搞清楚自己待在什么地方,有气无力地喃喃道,“我怎么回来了?”
“是的!你已经安全了。”陆展堂嘴上回答着,心里却咯噔一下,想着不会是回光返照吧,“你饿了吗?想喝粥吗?我去给你拿。”
柳冬林仿佛没有听到陆展堂的话,他慢慢地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脸,然后道:“有水吗?”
陆展堂立马起身端了一碗水过来。
柳冬林喝完水后说:“不够!需要我能泡在里面的。”
“你是想要泡澡咯?”陆展堂寻思着,柳冬林如今不能出去,于是道,“你先休息着,我去想想办法。”
陆展堂刚掀起帐帘,就发现柳冬林将整个人包括头都埋
在了泡澡桶的水下。想着这时还有心情闹着玩,应该是有所恢复了吧!便忙别的事去了。
陆展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瘦的已经脱相的人,怎么就在就在水中泡泡,就恢复了不少。
柳冬林看出陆展堂疑惑不解,但很无奈地道,“我之前身体伤得重了,便会这样,到湖水中泡泡就能恢复很多,但这次我解释不清!”
“没事!”陆展堂安慰道,“你不需要解释,能恢复就好。”
“对了!您是如何知道我在哪里的?”柳冬林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被囚在那里,“怎么会来救我?”
“我自有我的办法!”陆展堂不愿透露太多,“不过能救到你只是运气!”
“嗯!”柳冬林乖乖点头,既然陆展堂并没有过多问他的事,他也不好多问。
“什么?跑了?”摩罗脸上的怒气比帊煞更盛,他一脚踹翻了前来汇报的士兵,“你倒是告诉我,被挑断脚筋的人是如何跑的!”
那被踹翻的士兵哪里能回答他?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不一会儿全身就冒起了黑气。
帊煞拿出一小黑瓶,拔出瓶盖,那些黑气立马往小黑瓶子里钻,“这事好像不简单,你说这小子早不跑,晚不跑,偏偏我二人这两日明确不在的日子里跑了?”
原来平日里,两魔修也会频繁不在,只不过没有规律,而前两日被将军请去做法,这院中除了被折磨的一直昏睡的柳冬林,无人不知。而偏偏这个昏睡的人跑了。
“你是说我们这里有内鬼,救了那小子?不会吧?”摩罗想不明白,这人本来就是给他们用的,要救人为啥早不救,偏偏还要送到他们面前来,“有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本来约好的,厨房来人带个空盒子的,便是给我们用的。而那个‘刘冬宁’却是代替胖子送饭的。”
“嗯!一开始我还真以为那个胖子有事,找了那小子代替,如果不是那小子那么特殊,还想劝你别动他,我们现在有事在身,以免节外生枝。“帊煞回忆道,“但最后,却是王老头亲自将那小子蒙倒了,叫我们派人去把他带回来的。有古怪!”
后来两魔修找来厨房王老头问话,那王老头只道,那几日胖子不舒服爱打喷嚏,怕两位嫌弃,又看“刘冬宁”那小子白净、顺眼,就让他替胖子送饭,没想到那小子惹了两位不快,便才派人来探问两位大人是否还要那小子回去。那小子逃跑的事,他真不清楚。那小子没逃回过厨房而且衣物用品也没拿走。
故而两魔修也没问出什么古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