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又再偷阿娘的宝贝花。”
“叔叔,小偷。”
“嘘…”
王智赶紧示意两小儿不要出声,又从赶紧怀里掏出两包蜜饯果子来,这才安抚了两个小家伙。
日常工作就是睡觉、吃饭、遛娃的王智,自然常备家伙事。
一大两小三人就蹲在这个花木丛中完成了这次见不得人的交易。
只是王智那硕大的身板蹲在花丛中也甚是显眼,很难让人看不见。
“你们仨蹲在那里干嘛呢?”
此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王智又是吓的不轻,这个声音是谁的,王智可是清楚的紧,这把真是要人命了。
王智回身看去,只见走廊处阿娘的贴身丫鬟环儿正在探头张望。
环儿已经来了,阿娘还会远吗?
果然,环儿背后模糊显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来。
王智再不犹豫,赶紧把手中牡丹插进蹲在他面前的小娃头上,然后站起身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竖子,你大母日日念盼的牡丹,就开了这么一朵,还被你给摘了,你看大母来了怎么收拾你。”
环儿背后的种氏听到这番言语,顿时大急,赶紧提着衣服跑了过来,看到自己心爱的独苗牡丹花又被摘了,直接火冒三丈,对着头顶插着牡丹花的小娃大骂,“王沆,是不是你干的!”
“大母,不是我。”
小王沆那个急的直跳脚,指着王智口齿不清的说着,“是叔叔,是叔叔摘的。”
不敢去看阿娘怒气的目光,王智撸袖子就要打这小娃,“你这竖子,屁点大就学会说谎了是吧,讨打。”
种氏又看向女儿,小王玲偷瞄了一眼二哥,随即低头指向小家伙道:“是小沆沆摘的。”
王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然后收起竖起的五根手指,抬头挺胸的哼哼唧唧。
只是苦了小家伙,急得嘴里说啥也不利索,茫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还哭。”
种氏不由分说提着小家伙的后衣领就对着屁股大巴掌打了起来。
小王玲背着阿娘走到二哥身边斜着眼睛看他,然后悄悄伸出手掌来。
王智心照不宣的从怀中又掏出五包蜜饯果子来,心疼的递了过去。
早晚有一天把你这小丫头给卖掉。
王智再次恶狠狠的想道。
在小王沆的哭声中,王智悄悄退后,就要开溜,却被种氏突然喊住,“你要去哪?”
“呃…那个…阿娘…我…”
就在王智脑中还在排列着字顺序的时候,种氏再次出声,“拜师礼准备好了吗?”
“啊?”
王智愕然,随后醒悟过来,是了,王富都知道的事,阿娘怎会不知。
“那个…还没,我打算一会去街上看看。”
种氏白了自家儿子一眼随后吐出一个字,“来”
“哦。”
王智应了一声,跟在种氏身后。
小王玲与环儿也随后跟上,就只剩小王沆一个小不点还在院中嚎叫。
跟到半路的小王玲可能是良心发现,返身跑回侄子面前往他手里塞了一包蜜饯果子。
小家伙这才止住哭声,迈着小短腿跟在姑姑后面跑闹。
种氏带着几人走到一个厢房门前,打开一把略有锈迹的锁,然后推开了门。
“阿娘,来阿爹房作甚?”
种氏没有立即回王智的话,而是走到桌旁边,在兵器架上端起一杆铁枪,然后伸手接过环儿递过揩面布,慢慢擦拭了起来。
随着种氏的擦拭,这杆略有灰尘的铁枪逐渐透露出真实面目来。
枪长八尺,枪身上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腾龙,重约三十斤,通体成银白色,枪头长八寸,照映晨光,寒芒刺人。
即使数年未用,落满灰尘,这杆铁枪尤自滴锈不染,如此神兵,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