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将面巾重新蒙上。
“怎么样啊?”老道士继续问。
“哦!很是清凉爽口。”柳冬林答道。
“我是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啊?”老道士无奈道,“在邪气瘴里发生何事?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哦!没什么事,就是太吵了,耳朵受不了!”柳冬林回答道,“对了,里面城门的门栓,要换新的,或加固一下,备用的用掉了。”
“……”白发老修士心里觉得柳冬林有点呆愣、木讷,他看这位小兄弟在邪气瘴里待的时间蛮长,就在水里多加了点灵气,想问他喝了是否舒服了,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却跟他扯什么耳朵、门栓什么的。
“太阳出来了!我要回去了,”柳冬林转身跟白发老修士拱手鞠躬,“老道长,告辞!”
柳冬林回到军营,看到陆展堂已经躺在自己帐篷里,却一直没醒。旁边桌子上放着一碗符水和一碗粥,那碗也不能叫“粥”,只能看见几块番薯泡在水中。
柳冬林有点后悔,当时如果早点带陆展堂出来,陆展堂也不至于如此昏迷不醒。
当时那头被激怒的怪物冲向柳冬林,柳冬林一把推开陆展堂拿起一火把戳挡了过去,那怪物力气很大也果真怕火,虽撞翻了柳冬林但也被戳了个正着,尖叫着逃了。
柳冬林好不容易爬起来,发现只有那只被他激怒的怪物冲了过来。
结界碎了以后,邪气瘴一下子变得更浓了,但其他怪物并没有要冲的意思,只是慢慢地往前移动,似乎被什么所驱赶。
而陆展堂和其他人倒下去估计是一下子吸入了大量瘴气所致,他们大都几个晚上都在瘴气里,所以一下子就支撑不住了。
柳冬林耳边响起一个清晰又老成的声音,叫他们撤回去。
过了一会儿,柳冬林看到一些绑白布带刚进邪气瘴估计眼睛有些不适应的人,缓慢向这边移了过来。便想先拉陆展堂下去,谁知陆展堂不肯,指挥他先去找万振邦。
万振邦和
八字胡已倒在地上迷迷糊糊,柳冬林便先把他们俩拖了下去,交给救援的人。然后大喊着提示救援的人其他人的所在位置。
最后回来找陆展堂,陆展堂已没了意识,他再去喊人,估计当时他们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救援人可能没看到倒下的陆展堂,以为人已救完,早就撤了。
柳冬林背起陆展堂,拖着陆展堂的宝贝枪下了城楼,在路过城门时听到城门门栓撞裂的声音。看到那几个门栓已摇摇欲坠的挂在那,便放下陆展堂,去换上了一旁放着的备用门栓。
柳冬林如今回想起来虽有点后悔,但想想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
柳冬林回到自己的营帐,发现其他人都已睡下,自己的床头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番薯。
傍晚集合,陆展堂仍然没醒,是万振邦亲自来整队的,他脸色发白,满脸愁容。
这次谁都不用再绑布条了,每个人都提着武器。万振邦提着一把大刀,八字胡的是一柄长剑,还有两位很少见到的副尉一个拿斧,一个拿锤,其他人基本上大都拿着弯刀。
可柳冬林却什么都没有。他才入营不久,这几日军队又不需要用武器,所以就没人想起来给他发,他也不知道需要领武器。
今早回来大家都已经睡了,也没得到消息要拿武器。现在都出发了,再提武器的事,是不是有点太迟了?还好,柳冬林在路上捡到一根不错的木棍,不过,不是桃木的。
关门内瘴气外一丈开外的地方,白发老道士和黑发小道士又立起来一个结界。军队陆陆续续地入场,等柳冬林他们到达那里,已经有多支营队严阵以待。
夜幕降临,柳冬林听到嘶吼声、尖叫声渐渐靠近,被挡在了两个结界外的那些浮在空中多触或多头的怪物,又开始疯狂撞击之前城内的结界,再远点传来有节奏的撞击城门的砰砰声。
柳冬林突然冒出一个问题,虽然这些怪物怕火怕光怕太阳,但是在如此浓重的邪气瘴中,以平安镇那次的遭遇来看,这些怪物是可以存活的,但为什么只有在太阳落山后才攻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