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兄这几日舟车劳顿,需得好好接风洗尘一番。”
见侍从退出,细封槐哕谢过后又道:“还有一件事会长需要注意。”
王智点头道:“嗯,你说。”
“我听闻拓拔李氏已经秘密派遣使臣前往大宋,想来应该是知道了夺权一路行不通,想从大宋内部给予会长压力。”
细封槐哕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他也不知大宋朝廷对琅琊王氏在边关组建商会是何态度,此事点到就行了,具体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王智闻言笑道:“无妨,若是摆不平大宋朝廷,我王家也不敢一手把控些这两国商贸之事。”
细封槐哕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得到这个风轻云淡的回答,还是再次感叹琅琊王氏的强大,强如大宋国也只能被这个家族随意拿捏。
这个大腿不抱的死死的都对不起他这一身肥膘,于是他把一路带来的木箱提到桌上,“这是我从家族中挑选的一些不值钱的玩意,会长救我一家老小性命,我无以为报,只能用这世俗之物寥做安慰,还请会长勿要推辞。”
他说着打开了木箱,被珍珠宝石美玉刺瞎了双眼的王二郎连连推让,连称受之有愧,细封槐哕坚持,两人三推四让之后王二郎只得却之不恭的收入中。
晚间,商会元老会员集齐后,晚宴还未开启,王智先是主持了一次商会元老会议。
“诸位应该都听说了三日前我在府衙被细封老族长刺杀一事吧。”
众元老自然是都已听闻,纷纷出言斥责细封老族长无耻至极,死了活该。
“好了,在大家面前,我也不藏着掖着,细封老族长还没那么大能耐刺杀于我,是我主动弄死了他。”
众元老闻言面上也没什么波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他们当然知晓事情本因,既然会长都不粉饰了,他们也没必要装激动了。
“至于我为何主动弄死他,诸位有些还不知晓原因,我与诸位一同创建西夏商会,一同维护边关和平,是生死兄弟般的关系。”
“可他细封老贼,仗着一族族长身份竟然控制细封兄一家老小,威胁细封兄退位让他,甚至在细封兄答应了要求之后,还想事后灭口,祸及细封兄全家。”
王智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坐不住了,询问起细封槐哕来,于是细封槐哕把更详细的经过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纷纷大怒,直言会长杀的好,杀一个根本不够,应该把细封氏所有参与此事之人通通杀光。
也有人低头垂目,不知在想什么。
王二郎抬手道:“我与诸位同签合约,商会一体,攻守同盟,一损俱损,在座任何一位受到人身安全威胁我作为会长都不会坐视不管。”
“我知不止细封兄一位在族中受到如此对待,在座各位若是也受到威胁可来找我,咱们点齐护卫队兄弟,就是兴庆府也不是闯不得。”
王智此话一出,位中明显有数人意动,只是见着人多暂时压下了情绪。
“诸位放心,只要商会还在一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咱们兄弟的安全,商会也只认诸位,其余谁来也不行。”
“若是有兄弟因此被害,我王智必举全城之力为他复仇,就是追到西夏朝堂之上,我也要让行凶之人全家陪葬!”
王智说的很是市侩,土匪之气四溢,但在座番商却很吃这一套,他们本就是蛮地异族,不学道儒,虽然都是一族贵人,懂了礼节,但骨子里还是野蛮分子,听到如此义气之言只觉热血上涌,当场便对长生天起誓,谁敢威胁商会兄弟,天涯海角必杀之。
甚至有人激动站起提议当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王二郎一惊,结兄弟可不行,在座之中他最小,这要是结拜不是莫名多了几十个哥哥。
天见可怜,他可是连岳飞都想压一头做兄长的,一下认这么多哥哥,那不得憋屈死。
幸好有些元老部族之间也不是多和谐,有人说商会合约既为同盟之契,没必要多此一举,这才作罢。
“咱们本就是一体兄弟,倒也无需多做形式之举,诸位当谨记商会宗旨,所有破坏边关和平,商会和平之人,就是我西夏商会共同的敌人。”
“由此之事,我提议扩招护卫队,由商会发俸,在座之人皆可领一百人队做为私人护卫,以保个人和家人安全,诸位以为如何?”
王智此言一出在座之人无不双手赞同,拿公家的钱给自己招私人护卫,这谁不乐意啊,没兵的权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好,既然无人反对,那就这样定了,走,酒席已经备好,咱们给细封兄好好压压惊。”
王智大笑着请过诸人到大堂入席,拿公家的钱公然扩充他自己的护卫队,这可太让人开心了。
当然,王二郎没和他们说,这些护卫队员的职责可不仅仅是护卫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