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写得不对啊!”柳冬林想递回牌子让他重写。
“哟!还认识自己的名字啊!”那大厨有些不耐烦,“那有什么关系,真把自己当回事啊?快过去!”
等所有人都在腰间别上了名牌,那大厨便吩咐右边一群人进厨房帮忙料理食材。而柳冬林所在的左边的一群人人,去水塘边洗碗。
不愧是正规军的厨房,大不说,里面已搭了好八个灶台,从大到小都有,而且越小的灶台搭得越讲究。锅碗瓢盆厨房器具错落有致,粗粮、细粮、瓜果蔬菜、鱼肉禽蛋应有尽有。
柳冬林觉得这厨房里最多的还是碗碟,他们几个人用大筐足足运了四五趟才将碗碟运到水塘边。
之前柳冬林在水塘边出操的时候,看到过有人在洗堆积如山的碗碟,当时也没什么想法,觉得很正常。如今轮到自己清洗了,不由泛出愁来。
“这么多碗碟到底什么时候能洗完啊?”新来几人面面相觑。
“愣着干什么?快点洗啊!”之前洗过碗的旧人,走到水塘边,开始着手干活,“洗着洗着就洗完了!洗碗这事其实蛮好的!这碗是越洗越少,这饭是越做越多。”
这大厨房碗碟上或多或少沾了点油,不像供他们平头营吃食的厨房,别说油了,平日里两顿饭,不是番薯,就是窝头里夹一点,用盐拌过的菜,连碗碟都省了。
不过,沾上了油,确实不大好洗,昨日又下了第一场雪,这水塘里的水,已是极其冰冷。
柳冬林他们是边往手上哈气边洗的,洗碗的时间变得很慢,只觉得洗了好久好久,直到双手冻得僵直无法动弹,才终于将带来的数筐碗碟洗完。
当他们将洗干净的碗碟又四五趟运回去交差时,发现厨房又多了许多待洗的碗碟。
所幸大厨房的伙食是很不错的,管他们的厨师也没有为难他们这些洗碗的的意思。
除了那些小灶刚做出来的精致菜品和点心不能碰,其他有的只要不是已分配好有数的,都可以吃。
有时也能
吃到那些被吃剩下来的精致小菜和点心,就算吃不到菜,拿白面馍沾着剩下来的菜汁,也是无尽的美味。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总之柳冬林他们吃得比普通的正规士兵要好。
吃饱了,就又该洗碗了,之前有经验的人叫他们速度放快一些,一定要在太阳落山前洗完碗,不然水塘里的水会更冷些。
柳冬林他们的床铺是搭在柴房里的,是一个大通铺,因为要住很多人,柴房的窗户一直大开着,虽然有些冷但是透气。透气是透气,但也让柳冬林皱起眉头。
柳冬林趁大家还不太熟,没人注意他,便在太阳落山前,带着长匕首又回到洞中。
他打定主意今晚不睡觉了,练一晚上的剑花。但以后该怎么办却不知道,只能过一日算一日。
但在这漆黑又安静的洞中熬一夜不睡觉,又岂是容易的事情。在柳冬林困得实在熬不住的时候,他拿出银针,他知道有些穴位不会伤身,一旦扎下去便会疼痛难忍。
那天晚上,天气晴朗但颇为寒冷,圆圆的月亮和满天繁星倒映在水塘中,景色格外别致。
陆展堂披着斗篷,在水塘边欣赏此番美景,他时不时望着小山那边,似乎在等什么,但这个月夜一片寂静,什么都没发生,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柳冬林早上给大厨房挑水砍柴时就一直在打哈欠,吃完饭后更是昏昏沉沉地,到河边洗碗被凉水一激倒是清醒许多,只是没精神动作慢。
柳冬林他们正洗着,看到有一队人带着一车砖石停在了旁边的小山边,其中两个人寻找了一会儿,便听一个人叫道,“在这里,在这里,果真有个洞!”
“走进去看看!”另一个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