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陆展堂最晚回来又看到一群人吵吵闹闹的,这次是围着柳冬林和炮仗。
原来他们两个人去只带回来八只番薯,每只被从中间切了一刀。
“今日,围了一圈兵,不能自己拿!”柳冬林护着番薯委屈道,“他们说一人就半个,不能多拿,还登记所在营名号,幸亏炮仗跟我一起去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们营名号叫平头营,拿都拿不回来!”
“哦!我听说军粮还没到,大家再忍耐一下!”陆展堂脸色有些发白,从柳冬林那里拿了半块番薯回帐篷了。
其他人也各拿半块番薯散了。
炮仗爆了声粗口说道:“真是憋屈!”
傍晚集合时,大家都有些萎靡不振。
陆展堂拿着条红布条对柳冬林说:“今晚,你跟我走!”
“好!”柳冬林回答道,然后抬起胳膊,被绑上了红布带。
而其他人都绑上了白布带。
柳冬林前两日也到城楼上来过几次,要么是送坛子,要么是背倒下的人出邪气瘴,匆匆忙
忙地,邪气瘴又暗,真还没看清过带红布条的人在城楼上究竟做什么。
这次到城楼上来柳冬林才看清楚,原来在离城楼外不远还有一个数丈高的屏障,只是这屏障已有太多裂痕,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残破屏障的后面聚集着数不清的怪物密密麻麻地漂浮在各处。
除了柳冬林之前在安乐镇见过的多触手的黑烟团,还有一团团长满了头的的它们比黑烟团看起来更实体更大,拥挤地着嘶吼着,挣扎着,仿佛每个头都想从那团黑烟里脱离出来,每个头的脸庞都不一样,叫声都不相同,但都一样的尖锐、凄厉、愤怒。
这些怪物一遍遍地撞击着结界,又似乎在互相撞击,发出无数砰砰地声音。
除了怪物撞击,这残破的屏障还要经受住地面上千军万马的更实体的僵尸的冲撞,它们黑压压的一片集中在屏障后面,呆呆的一波波地撞向屏障,又被一波波地弹了回去,发出一波波地低吼声。
难怪这城楼上这么吵,柳冬林一上来就被吵得头疼。他学着其他人,用城楼上固定的大弹弓,将坛子弹飞出去,然后再将火把扔往同一个方向。
原来那些坛子里装着的都是易的油,好让城楼下面的那些僵尸烧。那些僵尸显然也是怕火的,被火一焚,由低吼变成了嘶吼,那烧僵尸所产生的一阵阵黑烟,融进了黑暗的邪气瘴中。
陆展堂显然不用那么麻烦地用弹弓,他用枪将坛子一挑一弹,那坛子即不破碎又被弹飞到好远,他动作娴熟,左右开弓,连从地上拿起拉弓的时间都省了,不得不让人佩服。
不过有个问题让柳冬林实在看不明白,大为不解,那就是不管他们扔多少坛油下去,焚烧掉多少具僵尸,空中漂浮的这些怪物却伤及不到,而对结界破坏力大的并不是地面上那推来搡去的僵尸群,而是在空中密密麻麻撞击结界的怪物。
虽然城楼上的人都很忙,都在用尽全力快速的扔坛子烧僵尸群,但柳冬林还是决定打扰一下陆展堂。
“陆副尉!”柳冬林指着空中大喊道,“那它们怎么办?”
柳冬林这一喊,不仅陆展堂,几乎所有人都瞥过头疑惑的瞪了一眼柳冬林。
“什么怎么办?”陆展堂有些不耐烦地压低声音在柳冬林耳旁说,“赶快扔!”
“可是用这个打不到呀!”柳冬林继续喊。
“声音轻点,别那么多废话!”陆展堂怒道,“赶快扔!”
柳冬林没办法只能听令,他朝空中那个头最大,撞击最猛的那头多脸怪物扔了一个火把,然后马上弹射一个坛子过去,可惜坛子在空中是不会碎的,穿过结界掉了下去,倒是那火把,让那头大怪物躲闪了一下。
陆展堂看着柳冬林往僵尸不多的地方浪费油坛和火把,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柳冬林的胳膊拽到角落里,恼怒地压低声音低吼,“你在做什么?“
柳冬林莫名其妙地看着陆展堂,指着空中喊:“上面结界要碎了!”
霎时,柳冬林听到哗啦啦地声响,转头一看,那结界从上到下碎裂开来,一块块的浮在空中,然后慢慢地消失。
在那结界后面刚刚被柳冬林火把激怒的的怪物直向柳冬林扑了过来。
柳冬林一把推开了陆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