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晕沉沉的,连身子也酥软的使不上任何力气,林祐努力睁了好几次眼睛,才将沉重的眼皮睁开一条细缝。
好黑,好吵。
这是林祐的第一反应,昏沉的脑袋让他做不出其他的更多反应,耳边嗡鸣声不断,就像有几千只苍蝇在耳边哼哼一般,吵得他是头痛欲裂,痛苦的吟出了声。
根本动弹不得。
林祐只得重新闭上了眼睛,放松自己的身子躺在原地,这么静静的缓了很久,直到自身的各项机能渐渐的恢复过来重新开工作,耳鸣现象也开始慢慢褪去后,他这才再次睁开了双眼,原本一片迷茫的眼中开始恢复原有的精光,混沌的大脑也逐渐清醒,重新开始了运转。
这是哪儿?
虽然身上还是酥软无力,但这并不妨碍大脑的运转,林祐的眼睛骨碌碌地打着转,用目之所尽量的对所处环境进行个最透彻的分析,同时也不忘侧耳倾听着有没有其它动静。
只可惜,目之所及之处皆是黑暗,而且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耳边也静的可怕,丝毫听不见任何的声响,只有耳鸣声时不时的响起一下。
动不了、看不见、听不到。
这种感官尽失的滋味并不好受,若不是能林祐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都有点儿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失明失聪了。
自己……好像是被下了药?
既然从眼前找不到任何思路,那只能将思绪回笼,林祐静静地回想着晕倒前的一幕幕。
该死的!那名线人居然被买通了!
眼睛微眯,林祐的脸上闪过恼怒,暗骂自己蠢到家了。
如果自己在当时起疑的那一刻就直接打电话向郑队求证一下,也不会落得个现在的下场了。
一想到此,林祐心中满是懊悔,可惜,懊悔并不能让时光倒流。
就这么不知道呆了多久,就在林祐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暴躁的时候,“哒哒哒……”一串有节奏的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在这安静的空间里特别的响亮。
头一次,林祐觉得自己爱死了脚步的声音,立刻的振奋了精神,听的更仔细了。
来人……好像不止一个?
林祐通过那脚步的落地声做着推断。
来人应该在三个左右。
不知道到底对方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虽然意识恢复了了清晰,可身上依旧酥软的动弹不得,而且一点儿的触感都没有,连自己躺的是个什么地方都无法感觉到,任凭大脑如何去下达指令都无济于事,为了稳妥起见,林祐重新闭上了双眼,假装依旧在昏迷时的模样,打算先听听来者何人,再见机行事。
“咔嚓。”门锁扭动的声音传来,这让林祐更加确信了自己现在应该所出的是一个屋子内。
门开了,一道抢眼的白光透过门缝传了进来,已经沉浸在黑暗中太久了,这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林祐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得到花白一片。
好在快就恢复了黑暗,接着,又听‘咔哒’一声脆响,白光再次袭来,隔着眼皮林祐也能感觉到一点儿光亮。
显然,对方应该是开了屋内的灯。
还好自己提前闭了眼,不然刚才那开门的一下子,久处黑暗的眼睛怕是吃不消了。
林祐心中暗自庆幸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装着昏迷,继续听着那来人的动静。
“还没醒?”有人开口了,声音很年轻,听着有点儿耳熟。
正当林祐在脑海的记忆里搜寻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谁时,第二个声音响起了,“那个,可能……可能是药下的多了,少爷您别急,不然您去外面歇息,我来守着,等他醒了我再通知您?”
带着浓浓的谄媚,林祐一听这声音就是一肚子的火,因为他已经听出来了,这正是那名给自己下了药的线人。
混蛋……
林祐心中暗骂一句,同时从这名线人对第一名说话之人的称呼上,获得了有效的讯息。
少爷?
林祐在心底思索着这称呼,随后反应了过来。